“股票理財保險柜,豪車名表房產證,要什么你只管開口。咱倆都是一家人了,動不動惦記老公的菊花這多不好,外面還有人……哎喲!”
江停貼在嚴峫耳邊,每個字都拂起一絲溫熱的氣:“外面那人是誰?”
嚴峫一愣。
“親戚?”江停戲謔地拉長了語調:“哪門子的親戚,嗯?”
嚴峫終于明白了什么,眼底表情一變,浮現出強忍笑意的古怪神情來。
江停:“你還有三秒鐘時間坦白從寬,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慶祝自己變成失婚男一周年的紀念日……”
呼!
嚴峫突然強行掙脫桎梏,一把扛起江停,不分青紅皂白往流理臺上一抱,迫使他坐著分開膝蓋,隨即擠進了大腿間,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頷骨。
攻受體位驟然倒轉,江停被迫仰起頭:“你干什么?”
嚴峫居高臨下盯著他:“想知道?”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江停眼皮突然不祥地跳了起來。
“他叫薛重華,”嚴峫微微一笑:“他曾祖父是我曾祖父的親弟弟,他媽是我外公的內侄女,他是我剛剛到了第五服的遠房表弟,也是我少年時代揮之不去的噩夢——傳說中聽話懂事成績好的‘別人家的孩子’。”
被反鎖的洗手間陷入了安靜。
兩人相對而視。
“……”江停冷靜地道:“我沒有其他想法,你誤會了。主要是你倆自己拉拉扯扯……”
“那是因為他曾經有嚴重潔癖。”嚴峫悠然道,“幾年前有一次我跨省行動受傷,緊急送去醫院,恰好他也在那個市執行任務,省廳就讓他立刻趕去看我的情況。然而當他出現在救護車邊時,護士只不過讓他幫把手抬一下擔架,那一刻他竟然吐了,吐了正準備推去搶救的我一身。”
江停做出了一個無聲的“啊”字口型。
“更過分的是,他吐完第一輪之后緊接著吐了第二輪。請你想象一下震驚、絕望、氣息奄奄躺在擔架上無處可躲的我的心情。”嚴峫彬彬有禮地說:“從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這么多年來我們連個電話都沒打過,朋友圈都互相屏蔽了。”
“所以,”嚴峫總結陳詞般饒有興味地盯著江停,“我就很好奇,他專門飛十多個小時跑來看你是為了什么呢?”
嚴峫低下頭,兩人幾乎鼻尖貼著鼻尖。少頃后,嚴峫親密地蹭蹭江停的鼻梁,低頭與他接了個悠長緊密的吻。
“興師問罪……”嚴峫不顧江停的否認和躲閃,在唇齒糾纏間含笑呢喃:“看你這醋勁兒……”
江停裝作無事,臉頰微微發紅,一手按在嚴峫胸膛前,作勢把他往后推。正糾纏間洗手間門被咚咚敲了兩下,他們都沒打算理,但隨即又是一陣咚咚咚。
“有人!”嚴峫吼道。
“hello!”酒店服務生在門外喊道,嘰里咕嚕一陣英語。
嚴峫聽得滿頭霧水,正要回答:“有人!等會再來!”就只見江停輕輕咦了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
“他說剛有一位不在賓客名單上的人,來前臺留下了一份禮物,說是婚禮上緊急需要的東西,務必要立刻通知你,然后就離開了。”
嚴峫莫名其妙:“什么?”
兩人彼此對視,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疑惑。不會是薛重華,那傻x只用白紙包了一包現金,但除了他又會是誰呢?
片刻后嚴峫做出了決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