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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吳雩面沉如水,快步穿過廠房,沿途每扇窗戶都被一槍打碎,呼嘯寒風在玻璃連聲爆響中灌注進來,形成強勁的南北對流,驅散了已經非常稀薄的有毒氣體。
“什么人啊”
中毒的保鏢剛踉蹌轉過墻角,就被吳雩點射正中面門,撲通倒在地上,腦門汩汩流出混合著白色腦漿的鮮血。吳雩俯身從尸體手里奪過沖鋒槍,在更多保鏢覓聲趕來之前閃身貼進墻角,一腳踹飛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丟在那的空酒瓶,呼
玻璃瓶在黑暗中揚出一道弧線,哐當砸進了走廊遠處的垃圾堆
保鏢條件反射“在那”“在那”
幾把沖鋒槍登時向垃圾箱噠噠開火,就在同一時刻,吳雩從另一邊墻角現身,在千分之一秒內精準開火,時機、準頭、子彈利用率都妙到巔峰,對方幾人連反應都來不及,眨眼間被打成了篩子
“什么人”“站住”“站住”
更多馬仔被槍聲引來,但吳雩仿佛是黑夜中縱橫的獵豹,腳步不停,槍口向前,火力根本沒有絲毫間隙,可怕的準頭幾乎就像絞肉機一般沿途收割人命,彈殼叮當碰撞飛濺。他在沖鋒槍僅剩最后幾顆子彈時一手持槍一手換匣,咔噠拉上槍機,閃身轉過走廊拐角,防毒面具后凌厲的黑眼睛一瞇。
是步重華
遠處長廊中段,步重華正把鯊魚摁在地上死死掐著他的脖子,而更遠處樓梯上,幾個馬仔正怒吼著狂奔下來,為首那個已經對步重華舉起了槍
來不及招呼,更來不及反應,所有生死都在這一瞬間。
吳雩雙手抬槍,悍然開火,沖鋒子彈傾瀉而出
噠噠噠噠噠噠
滾燙彈殼在狹窄空間內飛迸四濺,樓梯上的馬仔瞬間變成了人肉盾牌,怒吼四散奔逃不絕。數秒后吳雩滿彈匣瀉空,將空匣的沖鋒槍劈手一甩,槍身在半空中呼呼打旋,“啪”一聲重響,將探頭射擊的馬仔打得口鼻飆血
“艸他媽”僅剩最后一個保鏢殺紅了眼,蹲在樓梯扶手邊,剛要趁機向吳雩開火,卻只見不遠處一空,那年輕的黑衣死神竟然消失了
下一秒,勁風伴隨黑影從頭頂襲來,吳雩就像飛隼當空而下,一膝將他當胸撞飛
撲通一聲保鏢倒在數步以外,胸骨塌陷,全身抽搐。吳雩上前踩住他胸膛,精疲力盡地俯身撿起他的槍,然后單手“喀嚓”擰斷了他頸骨。
尸體的頭軟綿綿垂下去,吳雩站起身,喘息著望向步重華。
步重華仰面躺在地上,中毒和體力透支已經讓他的意識非常恍惚了,幾乎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現實還是夢境。他看見那削瘦的黑衣身影一步步走上前,單膝半跪在他身邊,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了熟悉而悲哀的面孔。
那是吳雩嗎他想。
這不會是幻覺吧
吳雩胸腔劇烈起伏,不斷發出一聲聲含著血氣的嘶啞喘息,一手抱住步重華的頭,從滿是碎玻璃的地上抓起一盒鹽酸納洛酮注射液,咬牙拔出針管吸取藥水,俯身在步重華滿是血塵汗水的俊美的臉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