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即便那些匈奴人躲在萬里之外的西域大漠,我漢軍也絕不會放過他們,誓斬匈奴人于馬下。”
“此次出征由我和駙馬都尉耿秉和騎都尉劉張共同率領,各路人馬必須做到令行禁止,膽敢違抗軍令者,斬!”
“據可靠消息,匈奴人有部分主力駐扎在蒲類海,我軍現在就出發,加緊行軍,力爭將那批匈奴人就地殲滅。請耿都尉率軍為先鋒,率先出發。”
“諾!”
耿秉上前一步,拱手應到,讓后他急步下樓,翻身上馬率隊急速出塞而去。
看到耿秉那絕塵遠去的背影,竇固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
龜茲國都城延城,一位身材中等的男子走出了煉鐵鋪,雖然此時已是初冬,天氣已頗為好冷,但他的腦門上,還是沁出了一層汗珠。
“哲昆,這段時間你太累了,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一位身材曼妙的西域女子從他身后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說道。
“休息,我只恨時間不夠用啊,花費了那么多金錢和代價,才買下了這龜茲第二大的煉鐵爐,也不知道會不會讓那人滿意了。”哲昆苦笑道。
“你是說陳隊率?我感覺你們倆人真是一類人,一個敢想敢說,一個敢聽敢做,我覺得你倆都是瘋子。”那女子正是哲昆的女伴貝婭。
“瘋子?你算是說對了,只不過那瘋子是陳隊率,而不是我。”哲昆苦笑道。
能把這么一大筆錢輕易地交給自己,還信誓旦旦地說,五年之內西域將有大變,要自己趁早來龜茲收購煉鐵爐。
這樣的人不是瘋子誰還是?只不過自己也確實有點跟瘋,這煉鐵爐也將自己的資金消耗了大半。
不過讓他欣喜的是,自從他投資收購這龜茲第二大的煉鐵爐后,西域各國的鐵器行情一直看漲,自己的收益也是水漲船高。
哲昆覺得不說別的,至少自己這筆生意沒有虧,從這一點來說,他也是很佩服陳泉的。
只不過讓他有些憂心的事,他在本地背景不夠深厚,延城的第一煉鐵大戶為了壟斷整個西域的鐵器市場,已經派人跟他談了,想要他轉讓這座煉鐵爐。
雖然自己借口說是還有一位重要合伙人去了車師沒回來,等他回來再一起談。
但這也只是個拖延之計,還能拖多久自己真不知道,哲昆知道那延城最大的煉鐵爐背后的主人,正是龜茲王的親叔叔白碌。
白碌作為龜茲第一大貴族,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現在哲昆也只能祈禱陳泉早日來解決危急了。
看著哲昆依舊愁眉不展的樣子,貝婭輕輕地問道:“白碌又派人來給你施壓了?”
哲昆苦笑著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陳隊率可是給了我一個燙手的山芋,真要丟了,他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是盡力在拖延了。”
貝婭望著哲昆突然笑道:
“這有什么好煩惱的,白碌他要,你就給他就是了,陳隊率來了,再從他那里拿走就是了,如果陳隊率連這點都做不到,他也不該叫你來收購這煉鐵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