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帝皇心思難辨，依他看來，都是假的。
趙構這個人，除了日后會窩囊一點外，也不算特別的廢材嘛！
而整個京都內，最先得知消息的宰相秦檜，此刻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府中，秦檜左思右想了許久，一直未曾想通，“這方晨究竟是何來歷？”
不過是李綱之徒罷了，他秦檜又豈能不知，李綱在趙構眼中，并不得寵甚至有幾分厭惡。
若是單憑李綱的名聲，根本說不過去，難道是看在張浚的面子上？
再或者，因為李綱那本《滿江紅》？
雖然他也看過，但是對于書中人物并不喜愛，甚至還有幾分厭惡。
這種忠君愛國，一路報效國門的主角，并非秦檜所衷。
反倒是書中的另外一個人物，更符合秦檜的胃口。
而秦檜不曾想到的是，那個反派人物的原形，就是他自己。
“難道今日早朝......”
回想起早朝時，官家的異常表現，還有單獨召見張浚，說不定與此事有關。
看來這個方晨，身上秘密不小啊！
正在思考，突然聽到府中下人傳報，有客到訪。
“屬下，拜見秦閣老。”
將來人請入府中，秦檜多有好奇，“文武不往來，今日楊將軍登門拜訪，不知所謂何事？”
那人道：“久聞秦閣老之大名，屬下確有一事相求。”
“哦？那老夫倒要聽聽，楊將軍所求何事？”
交子萬兩，金銀無數，全部送入府中，更有美女十名，倒真是手筆闊綽，讓秦檜十分滿意。
“屬下幾日前，突然接到圣旨，召回京都。想要請教閣老，不知京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近一段時間，被召回京都的軍伍中人，只有一人，那便是當初的種家軍殘將，如今的明州指揮使，楊志！
秦檜笑道：“說不定是將軍圣眷在身，不日便會被官家賜封。”
楊志苦笑道：“閣老莫要取笑屬下了，若閣老能助屬下一臂之力，日后屬下必有重謝。”
與其虛與委蛇，不同投其所好。
秦檜貪財，楊志便已重利而誘之，好讓被臨時召回京都的他，面對突發之事，有幾分應對的把握。
秦檜見狀，便隨口應道：“楊將軍多慮了，本相確實未曾收到任何風聲。”
楊志也不好勉強，來意已經說清楚，接下來只要繼續討好秦檜，他在京都也能有個合適的靠山。
而秦檜沒有注意到，楊志眼中的慎重之色。
五年前，突然聽聞種家軍消息的楊志，派人趕往吳縣，私下調查。
卻得到了一個驚天消息，種家子尚存于世，更是被李綱收做門徒。
這五年，楊志日夜難免，前一段時間剛收到消息，種家子入京趕考，緊隨其后就接到了圣旨，召他回京述職。
隱約中，楊志猜到了一絲可能，只怕他入京后，即將面臨著自己無法想象的困難。
而五年前，被楊志派去吳縣調查的人，與方晨還有幾分緣故。
這緣故的由來，起于太平村。
當年太平村丟孤一事，還有方九爺的死，便是楊志手下之人所為。
至于方晨查到了人牙子，完全是一場巧合，楊志手下在審問后，便將方九等人尸首隨意仍在一處山林中。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方九他們尸身不遠的地方，有一處人牙子剛荒廢不久的藏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