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夫人要將休掉我妻子嗎?我跟著我妻子一同離開,有什么問題嗎?”二爺毫不在意。
“你......她已經死了,你還記著這些做什么?兒媳也不是這樣的人,你非要揪著不放嗎?骨肉親情非要拆散了嗎?”曲周侯坐下來,一臉頹然地輕聲問道。
“死了......又如何呢?她是你的妻子,是葉冶公的娘,又不是我的,關我何事?”二爺輕飄飄地說道,“如果你叫我來是想說這件事,我很忙,就不在這兒耽擱時間了。”
曲周侯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方才說什么?”
“我難道說錯了?”二爺譏諷反問。
“你怎么會?”曲周侯敢肯定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被傳出去的,但是他的兒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會知道?對于你來說一個不到兩歲的孩童能有什么記憶呢?但是你忘了孩子和母親之間特有的血緣關系,我對侯夫人根本親近不起來。”二爺冷著臉一字一句,“你書房中有個誰也不能動的地方,有許多我娘的東西吧?”
“既然什么都給不了,何苦要讓她受這些苦?明明可是如常人一般,好好的長大嫁人生子,或許還能長命百歲,可現在呢?早早的香消玉殞,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陪著長大,自己所愛非人最后得了什么?”二爺站起來欺身向前,死死地盯著曲周侯。
曲周侯放在膝蓋上的手顫抖著,連帶著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他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自己以為守住的秘密,竟然早就被自己最在乎的兒子知道了。
“我還以為曲周侯有多公正不阿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二爺笑了笑直起身子,隨意地拿起一本桌子上的折子,“我真替我娘親不值......”
“可趙氏做錯了什么?本就是我對不起她,你娘逝世這么多年,我從未忘記過她,當初是我娶了趙氏,難道......”
“但是她殺了我娘!”二爺厲聲打斷曲周侯,“這還不夠嗎?”
“她甚至想除掉我和弟弟,讓她的兒子繼承侯位,成為曲周侯唯一的嫡子,而且是嫡長子!還真是辛苦了她來謀劃這一切啊。”
曲周侯搖搖頭,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話來。
“看樣子曲周侯也沒有其他的了,我得去給我這個母親守靈了。”二爺將‘母親’二字咬的極重,曲周侯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
“我找你來不是這件事。”曲周侯在二爺轉身之際,低沉卻無力地聲音傳來,“我找你來是為了葉嬉的婚事。”
二爺沒有溫度的眼神看過去,“嬉兒的婚事我不會讓她延后,為了一個不是她祖母的人守孝,延后她的大婚,我不同意。”
“我能回來給她守靈,送她最后一程,已經是給了極大的寬容了,若是想就此延后嬉兒的婚事,或許......我同孩子真的會改成姓慕,你要是不信的話,你盡管試試。”二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曲周侯閉上眼將快要留下的眼淚給鎖在了眼眶中,輕聲呢喃,“是我錯了......我錯了......”
......
二爺回去了錦瑟居沒看到二夫人他們,遂又徑直去了大廳。
果然二夫人他們還在大廳給老夫人守靈,離得近的府上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東西,上門來悼念了。
三夫人接待著前來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