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她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宋忪離開東宮去了皇帝的御書房,宮人朝她跪下道賀的時候,她才算是真的相信了。
......
御書房外。
“殿下,您來了?”柏福安在外面候著,見宋忪前來迎了上去,“皇上正在議事,還請殿下稍等片刻。”
宋忪滿臉不悅,“什么人在里面?父皇還要防著孤不成?”
“皇上對殿下的心思,殿下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柏福安打著哈哈,卻還是沒有說里面的人到底是誰。
宋忪,“......”
說了等于白說。
“不若殿下去偏殿等一等?”柏福安建議。
“不用......”
宋忪話還未說完,一身淺桃色衣裙,梳著雙髻的葉如妙出來了,臉上帶著淺淺地笑容,小小年紀的她走路已經能看出來些許風采。
“你怎么來了?”宋忪疾步上前攔住她,“你怎么進宮的?父皇怎么會見你?父皇和你都說了些什么?”
“殿下不妨一個一個問,問題太多了,臣女一下子回答不上來。”葉如妙朝他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
柏福安上前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你......”宋忪瞥了眼湊上來的柏福安,“你隨孤去東宮。”
“太子,進來。”殿內傳來皇帝的聲音,三人對視。
“葉小姐,咱家送您出宮。”柏福安對葉如妙說道,后者點頭,“勞煩總管大人了。”
一句‘大人’完全俘獲了柏福安。
“葉小姐客氣了,這都是咱家應該做的,葉小姐隨咱家走吧。”柏福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著葉如妙往宮門口的方向去。
宋忪不敢耽擱,往殿內去了。
“見過父皇。”宋忪先是朝皇帝行禮,可下一刻就開始先發制人問道,“父皇怎么會見侯府的千金?父皇什么時候和她有交集了?不知道父皇同她都說了些什么?”
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往后一靠,就這樣看著宋忪,直到看到他出現慌亂不安的情緒,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
“兒臣失言,請父皇恕罪。”宋忪最終還是堅持不住,跪了下去請罪。
皇帝沒有叫起,“朕說你怎么這段時日變聰明了,許多的主意點子正好說到了朕的想法上,原來是背后有人指點了。”
“怎么?朕給你挑的那些幕僚和臣子,都給不了你好的建議,無法讓你進步了嗎?”
“父皇......”宋忪抬起頭來,眼底震驚卻害怕。
“偏信女人的話也就罷了,竟然還偏信才十歲孩童的話,你給真給朕長臉!”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父皇明察,兒臣怎么可能偏信女人的話,更加不可能信一個孩子說的話了,兒臣是什么樣的人,性格如何,父皇還不清楚嗎?”宋忪口不擇言地給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