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不了你,你得自己去找,”安克烈的眸中倒映出維諾絕望麻木的臉龐,“你可沒資格跟一個半身殘廢的人尋求自己的活法。”
維諾沉默了兩秒后說道:“說的也是。”
“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別來影響我心情了。”安克烈嘆了口氣說道,“以后我應該也當不了乘務員了,畢竟腳都沒了,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能不能閉嘴。”維諾干笑了兩聲地說道。
“你才是,別把你那奇怪的負罪感往自己身上堆,我的傷關你屁事,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足。”安克烈的臉上帶著怒意地說道。
“我說了,如果那個時候我沒那么沖動,那應該我能帶你們一起走的。”維諾回道。
“強如你也只是個人而已,你又不可能事事做到周到,”安克烈臉上帶著厭惡地說道:“你真的應該看看自己的樣子,就像是個磕了藥一樣,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所以我說真的.........”維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沒有告訴我,我他娘到底得怎么做。”
“我最后說一遍,這個問題你得自己去解決,以后想怎么活著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打算照顧我這個殘疾人來滿足你那自以為是的負罪感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快點給老子滾比較好。”安克烈冷淡地說道。
維諾之前似乎從來沒有覺得安克烈說的話一針見血,現在的安克烈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明白了,那我先走好了,什么時候你出院了可以出去吃個飯什么的。”
“行了,到時候我會叫你的,只是如果你還是這半死不活的惡心模樣,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的好。”安克烈回道。
“是是是,那我肯定不會出來丟人的。”維諾站起身來,向著病房外走去。
老實說雖然被數落了一頓有些狼狽,但他看見安克烈能這么清醒還是挺放心的,看樣子不清醒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等等,帶上這個。”安克烈對維諾說道。
維諾轉過頭,挑了挑眉地接過從安克烈手中拋過來的一把刀柄,如果他沒看錯,那是那把妖刀村正的刀柄。
不過出事的時候,這把太刀應該是放在公會基地里的才對,現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星閱考官讓我轉交給你的,這個應該還算是你的東西。”安克烈說道。
“明白了。”維諾握著妖刀村正的刀柄,向著病房外走去,關上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