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娘看看緊那羅,忙垂下了頭。
緊那羅則是扭頭望向了月牙門那邊:“有人送飯來了,你們小心些。”
袁定珊去瞄緊那羅了,緊那羅卻是帶起了一串殘影飄虛了起來,等袁定珊再次捕捉到她的身影時,她已經到了屋頂之上了。
端管家帶著人過來了。
一隊女使端著茶飯往屋子里去,端管家很是卑微地招呼袁定珊他們用飯,袁定珊斜了一眼端管家的身后,端家的姑娘正在月牙門后閃了身子。
“管家,你去忙吧,我和我娘碰了面,我們說說話。”袁定珊立刻理解了緊那羅的意思。
端管家忙應了一聲退下了。
袁定珊往屋子里去,施文玲也一臉不悅地瞪了月牙門那邊一眼。
等袁定珊和姚素娘進了屋,月將才開口:“恐怕緊那羅去弄飯了,我們等一會兒吧。”
袁定珊點點頭,姚素娘這才想起來問:“對了,珊兒,那位看起來很神秘的姑娘是誰呀?”
“是月將的舊識,總之,不是敵人。”袁定珊扶著姚素娘坐下了。
“姚娘子,只狼呢?”月將也問。
“我央他去沙河口了,那里離這里不算遠,我囑咐他若是能遇上我家的舊仆人,便引那人過來。”姚素娘輕聲道。
“崔家的舊仆人?只狼怎么會認得?”袁定珊多看了姚素娘兩眼,她一直以為姚素娘是個只會逆來順受的受氣包呢,看來她也會動心思嘛。
姚素娘抬眼看看袁定珊,她也不說話,只是將右手的五根手指頭從左手手背而入,按進了手指縫兒里。
袁定珊正反應著呢,月將卻是看懂了:“姚娘子告訴了只狼尋寅時行走的訣竅?”
姚素娘就點了點頭。
“哦……”袁定珊聽了月將的話才恍然大悟,屈少沖不就是這樣的么?
也就是說,寅時行走的人指關節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常年用指撐。
“端家的人可是知道只狼在你們身邊么?”月將又問。
姚素娘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我看……他家來找我們的人當中,并沒有異于常人的人,興許,他們知道我和文玲不足為患吧。”
月將不做聲了,施文玲往袁定珊那里靠了靠也小聲問:“珊兒,既然咱們明白端家居心不良,為何咱們還要住進來?”
“自然是要看看他們想做什么,否則就算我們南下了,他們也會跟過來;越往南去,咱們做事就越束手束腳的,在這里,就算出了人命官府也不敢過度插手,咱們身邊有月將和只狼,逼不得已的時候是可以快刀斬亂麻的,可到了南邊就不一樣了。”袁定珊輕聲解釋著。
“恐怕端家的人也是這么想的,必要的時候,就地斬殺我們,所以他們也不想我們南下。”月將補充著。
“他們敢啊?”施文玲又問。
“過幾天就知道了。”月將垂了雙眸。
因著端家住的偏僻,到了夜里這宅子便更顯靜謐。
袁定珊翻來覆去睡不著,塌里側的施文玲倒還說起了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