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蕭將軍可知道這里有什么好玩兒的?我不敢在這里呆太久,過幾天我還回去,蕭將軍帶我瘋玩兒一把?”袁定珊又道。
蕭桂屏抬起了袁定珊的手腕,她手腕上收勢的指撐沉甸甸的,蕭桂屏放下了她的手腕道:“行啊,今兒個十五,月正圓,我帶你去打獵,你玩兒一場,然后就離開墳集,就現在來說,你好像還有其它事兒要做,你在這里呆的時間長了,會影響我們這邊勢力的平衡。”
“自然!我玩兒兩天就走的!”袁定珊心里涌上來了一股細細的興奮。
“比起蕭將軍這個人來,我更愿意做三目山墳集的鬼,在這里,你不必叫我蕭將軍了。”蕭桂屏也側頭看看袁定珊。
“我叫桂屏姐姐豈不是能讓別人立刻識破你的身份?”袁定珊也問。
蕭桂屏想了一會兒道:“我在我家排行老大,你就叫我大姐吧,在這里,你口中的大姐,也就是我了,別人是擔不起的。”
“好。”袁定珊望向了水里自己和蕭桂屏的倒影。
倒影被水紋沖成一環一環的,蕭桂屏右面的乳娘被削去了半塊,她下了水很快就扳著袁定珊幫她洗背了,袁定珊沒來得及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她的胸前都傷成這樣,那她背后定也是有許多傷的。
“大姐,你很早就出來了么?我是說上戰場。”袁定珊的聲音放輕了。
“蕭家的人從被自己的親娘懷上的時候就上了戰場了,我四妹在七歲上雙腿突然不能站立了,大夫說是娘胎里的毒發作了,她為了不連累其他姐妹,自刎了,她留下的遺書中說,她會回來的,只望那個時候,姐妹們要多注意她下一世的娘親,等她再長成蕭家女將,一定勤練身手,報答姐妹們的庇佑之恩。”蕭桂屏的語氣依然平淡的很。
“大姐的四妹叫什么?”袁定珊問。
“蕭銀屏。”蕭桂屏道。
袁定珊掀了一把自己的流海:“她雖只有七歲,也可封將了。”
“你住哪里?”蕭桂屏問。
“賀良培那里。”袁定珊立刻回道。
“嗯……天色不早了,我們上岸,吃些東西,去林子里埋伏著。”蕭桂屏道。
“好!”袁定珊立刻看向了白藏,白藏立刻蹲下身子將衣裳往那邊遞了。
山北針葉林。
碎成裂帛的夕陽只有半只掛在天邊了,針葉林里的光線也散去了大半。
蕭桂屏和袁定珊站在了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樹下。
蕭桂屏抬眼看看樹上,給了袁定珊一個眼色,袁定珊將手覆上樹干,她手腕上的指撐迅速攀上她的手指將指肚包裹了,指尖處還伸出來了一根細細的彎針。
袁定珊往樹上爬,蕭桂屏在下面道:“你們漢人講究對稱工整,我覺得除了指撐之外,你們應該還有保護其他地方的附身骨,比方胸前的,腰上的,腿上的,甚至是腳上的。”
“附身骨?”袁定珊騎在一根樹枝上低頭看向了蕭桂屏。
“你知道有一本書叫做《隱山開術》么?”蕭桂屏問。
“沒有聽過。”袁定珊搖頭。
“那你聽說過退風口么?”蕭桂屏又問。
袁定珊又搖了搖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