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袁定珊跟了過去,一旁的月將看看袁定珊,他也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巷子里,佛手正在幫人家掛燈籠,袁定珊抱著剛買的果子靠在墻邊看著他,等他忙完了也才去看袁定珊,袁定珊從自己的油紙袋里拾出來了一塊餅沖佛手晃了晃,佛手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吃。
其他的伙計又去了巷子盡頭去掛側門上的燈籠了,佛手則是往袁定珊這里來了,他看看袁定珊又抬眼看向了高墻,見月將正站在那里,他又垂了頭和袁定珊一樣也靠在了墻邊。
“你這兒是怎么了?”袁定珊指了指自己的臉。
“去山里拾糞的時候遇到了玄采,動了手。”佛手倒是坦白。
“你怎么會和玄采動手?他要搶你的糞?”袁定珊說完這句,高墻上傳來了月將的幾聲低笑。
佛頭抬眼去看月將,月將跳了下來,一本正經地也靠在了墻邊。
“他只是以為我有別的目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佛手又道。
“哦,所以說是你打不過玄采嘍?”袁定珊揚起了眉毛。
佛手很是認真地看著袁定珊道:“不是打不過他,是沒還手。”
“嗬!為什么?”袁定珊的眉毛揚的更高了。
“寶兒說,自己人不要動手,若是動手,也得等到她覺得別人不懷好意的時候。”佛手說完這句,也往巷子深處去了。
袁定珊嘆了口氣,和月將又一起往回走了。
姚宅,魯九順來了。
奶娘已經認得魯九順了,瞧著門外的人是他,直接將他請到了院子里,不過魯九順乖巧的很,他就站在院子里,不跟著奶娘去里院,也不坐,這反而讓奶娘更喜歡他了,她忙去喊姚素娘他們去了。
剛好,袁定珊回來了,她進門就驚訝地問:“九順哥?你怎么來了?”
魯九順忙笑著道:“書手,我幫您攬到第一樁生意了!”
“嗯?”袁定珊示意魯九順往樹蔭下坐。
“是這樣兒的,我們團練有個舊部姓茹,早年受了傷便退下去了,他有個表親跟著關團練到了活水縣,這個其實是我家提轄到活水縣之前的事兒了;后來說死在了那里,應該被埋在度英園了,前幾天那茹老哥找上了我們團練,他是聽聞了我們提轄的事兒,他那表親便想著團練這邊有沒有人幫他家把關錄事的尸身給運回來,他那表親是富商,有錢著呢,當下就給了我們團練好幾錠銀子,我們團練沒敢收,只說讓小的來問問書手,您那開濟遞鋪接不接這活兒。”魯九順把事兒說了。
“接呀!當然接!這是咱們第一樁生意,又是魯團練舊部的表親,必須接!”袁定珊說著遞給了魯九順一個餅。
魯九順無意識地接了,又道:“書手說的這么肯定,那我就回去回我們團練了,那茹老哥還在我家等著信兒呢!”
“嗯,你且等一會兒,我讓十六跟你回去,讓他聽聽那茹老哥怎么說,我是親自去不了的,我會派最得力的人回活水縣,一定把那位錄事的尸首給接回來。”袁定珊笑笑。
“行,聽書手的。”魯九順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