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白藏的柔婉,也不同于佛手的寬懷,玄采毫不掩藏自己的實力與情緒,他光是站在那里便教人心生畏懼。
“你站在那里,是要攔下珊兒?”月將又問。
“不敢,奴才怎么敢攔下主子呢?玄采只是好奇,書手的遞鋪開在了哪里。”玄采的嘴角又往上揚了些。
“那你還不閃開?”月將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袁定珊,而袁定珊則是正在看著玄采,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恐怕越是玄采這樣的人物,越是會偏執地守著某個規矩,所以,他這句話可算是給自己提示了。
“難得遇到避衹山的神使,我實在是想和你切磋切磋!”玄采這句話一落,他提了身子直奔向了月將。
“趴下!”袁定珊忙回頭去看葉夫人她們三人,這三個被袁這珊一嚇唬,立刻抱著腦袋趴在了草里。
月將拔刀,他的衛刀先斬向了玄采,玄采直接伸手接刀,指撐與衛刀之間嗆出了一串火花。
年紀最小的葉秋意直接被嚇哭了,袁定珊把葉秋意的頭抱在懷里安撫著:“其實這兩個人算得上是自己人,只是他們之間要較勁而已,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葉秋意忙點點頭,克制了些自己的哭聲。
袁定珊又伸手摸了一把葉夫人的手,她的手正抖的厲害,再想想自己初到金學士家,金學士招來的那一伙壯丁,袁定珊突然想到,她們母女三人可能在投奔金學士家的時候被人狠狠欺負過,尤其是葉秋意,她都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一看到有人動手她便怕的要命。
袁定珊起身了,她看向了那邊交手的月將與玄采,玄采終究是沒法與月將的恒刀和衛刀同時抗衡,他的肩膀上被月將的恒刀劃了一道口子,可哪怕是這樣兒,玄采不退反進,月將卻是退了!
袁定珊感覺玄采有些不識抬舉了,月將已經傷了他,而且不打算與他再糾纏了,他卻還欺身上來!
看著月將快要退到自己身邊了,袁定珊提了身子迎上了玄采,玄采看到袁定珊直直沖自己而來,他轉身剎住身子,還差點撞上了一棵小樹。
玄采的身子晃了晃,他瞪向了袁定珊,那眼神似是在說——要不是我及時收手,你早飛出去了!
袁定珊可不會被玄采的眼神嚇到,她只道:“你瞎嗎?月將都退了,你還上?他知道你的身份才只在你的肩膀上劃了個口子,若是你與我們毫無瓜葛,他就不會如此手下留情了!”
“書手莫怒,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向是我做事的方法,這點兒小傷,不敢教書手掛在嘴上。”玄采的嘴角又開始往上挑了。
“讓開!”這下袁定珊確信了,玄采是不敢和自己動手的。
那么,他也絕對不會對韓密云動手。
玄采垂頭退開了兩步,可等他退開之后,他便又抬眼去看月將了,月將卻是早就收了刀,扶著葉夫人起來了。
袁定珊帶著葉夫人幾人往北去,玄采便在原地站著沒動。
等他感覺自己與袁定珊打開了足夠遠的距離時,他立刻提了身子往北追去,可是他卻再沒尋到袁定珊他們的身影,他氣急敗壞地扶上了一棵手腕粗的小樹,手上一用力,那小樹便攔腰被握斷了。
步街巷子。
怕回來的時候再遇到玄采,袁定珊和月將繞了個遠兒,這個時候,她正站在那家肉糕鋪子前,等著掌柜的給自己裝肉糕。
月將去柜臺上付錢了,袁定珊看向了湖澤園的方向。
直到月將出來,袁定珊還在發呆,月將牽了她的手道:“珊兒,回去了。”
袁定珊垂頭跟著月將走,他們剛剛拐過了彎,又遇到了展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