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轉身進屋,見只狼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而等她去看只狼時,只狼便會迅速移開視線。
又拾了手邊的茶盞,袁定珊垂頭去抿,只狼的目光又斜了過來,袁定珊也往那邊一瞥,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相交,只狼的瞳孔抖了抖。
“你有話就說,那是在做什么?”袁定珊問只狼。
只狼咽了口唾沫,小聲問了一句:“原來……你懂?”
袁定珊怔了怔,接著她明白只狼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興著在他和月將眼里自己就是個孩子,頂多知道好吃的多吃,身手不夠便多練,其他的自己是不懂的,比方阮念奴和玄采那房事。
想到這里袁定珊也壓了壓眉,她都這么大孩子了,沒少看姚亭香給她的話本,她怎么就不能懂了?
于是袁定珊一本正經地望向了只狼:“你看不起我?”
只狼一臉尷尬,他抱著自己的刀往外面去了。
“還嫌棄我?”袁定珊又嘖嘖著。
旁邊書架上的書被袁定珊翻了個遍,阮念奴梳著自己的頭發過來了。
袁定珊透過書架的縫隙笑著問她:“還順利?”
阮念奴臉色微暈,她淺淺地道:“多謝書手出手相助。”
“聽你剛才說,這也是你的第一回?萬一不起作用怎么辦?”袁定珊從書架后面繞出來了。
阮念奴看著袁定珊也認真地道:“書手,墨娘不會拿密云的身家安全開玩笑,不起作用,那是萬萬分之一。”
袁定珊站在阮念奴的面前,念奴比她高上許多,袁定珊仰著頭盯著阮念奴問:“所以,你說的這個墨娘才是真正的墨娘吧?而你的真名字是叫念奴吧?”
“書手是看過了奴家默的那篇酹江月了吧?”阮念奴也問。
袁定珊便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阮念奴便也垂頭點了點頭。
“墨娘也姓阮,對不對?”袁定珊轉了身,她不想再看著念奴,省得她有壓力。
“嗯。”身后的念奴應了一聲。
“那,她是哪個?”袁定珊回頭斜了念奴一眼。
“哪個?”念奴這一句不像是在裝傻,而是她真的沒聽懂袁定珊在問什么。
袁定珊坐下了,她抻手夠了茶盞又問:“錦堂、庭芳、紅衣、十郎,她是哪一個?”
念奴看著袁定珊,臉上的茫然越發的濃了。
“你不知道?”袁定珊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