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密云扭頭看向了遠處:“菖蒲死了。”
袁定珊怔了好一會兒,她忙將自己手里的蠶豆給了只狼,她起了身與韓密云并肩站在了一起,她悄悄斜了他一眼問:“什么……意思?”
“我教她今年的今日自我了斷,這個她還能是做到的。”韓密云望著遠山揚了揚嘴角。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袁定珊的后脖子又開始發冷了。
韓密云歪著腦袋去看袁定珊了,袁定珊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她在鎮北司是逃不出來的。”韓密云又道。
袁定珊看著韓密云不言不語,沒一會兒,韓密云的嘴里發出來了一串兒低笑,他轉了身往回走了。
袁定珊看了看只狼,只狼也一臉的茫然。
巫首領的人又來了一回,只說縣太爺的人只守在下面,不敢上來,玄采只應了一聲“知道了”。
等巫首領的人走后,袁定珊慢慢踱到了玄采的身邊,玄采看了一眼袁定珊,袁定珊小聲問玄采:“哎,當初司鴻春點名要你的?”
玄采想了一會兒才道:“沒有這回事。”
“那,你與菖蒲是青梅竹馬來著?”袁定珊又問。
玄采臉上的疑惑更濃了:“書手為何這么說?我是北方人,菖蒲是南方人,我知道她是寅時人,她也知道我是寅時人,崔家出事之后我們才碰面,何談青梅竹馬?”
袁定珊瞬間一幅見鬼的樣子了。
只狼看看袁定珊,他提醒著玄采道:“阮念奴說你們的確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念奴嬌……她為什么會這么認為?”玄采自言自語了一句。
袁定珊扶著椅子坐下了——她怎么還在這種事情上經歷了鬼打墻呢?
玄采看袁定珊的臉色不對,他關切地問了一句:“書手可還好?”
“我沒……事兒……”袁定珊說的勉強。
玄采眨眨眼解釋著:“錄圖五童子并非各自都在背圖,這個是為了混淆視聽的,實際上背圖的只有書手一個人。”
“什么……”袁定珊又瞪大了眼睛。
“密云的定位是神,那負責保護他的當然也要是神使,所以屬下號玄采;書手負責背圖,屬性是歸藏,所以保護書手的人號白藏;是童子找到了我們,我們才有的號;若書手當初先找到了屬下,那屬下便是白藏了。”玄采又道。
袁定珊壓了壓眉,她問:“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衛,韓密云如何讓你成為神使?”
玄采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已然是了。”
“你都不是只狼和月將的對手……”袁定珊又道。
“他現在是了。”只狼盯著玄采道。
袁定珊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撥了一回玄采的衣領,見原來他胸前的傷疤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串像楔形文字的紋身!
“佛……佛手……你知道為什么么?”袁定珊猶豫著問玄采。
“書手且放心,朱寶儀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玄采又道。
袁定珊相信自己是見了鬼的了,她干脆起身解了玄采的上衣——他身上真的沒有自己原來看過的那種傷疤,他身上的紋身由脖子四散向全身,像是加持了什么厲害的BUFF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