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伸著手摸向了玄采的紋身,他的肌肉結實,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她又去看他的肩膀,她記得他的肩膀被月將傷過,可是他那里分明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這不是見鬼是什么!
“不對!當初我娘南下去找的白藏!她還說,她只知道那一個,她就叫白藏!”袁定珊還想掙扎一下。
玄采耐心地同袁定珊解釋著:“她找到的人自然是白藏了,白藏是個無用之人,所以才被留在那里看守藥材院子;她身上用來保命的蟲子是密云偷偷給她的,她的身體不好是真的,身手不好也是真的。”
袁定珊看著玄采結實的肉身發起了呆,只狼在旁邊拼命的咳嗽,袁定珊很是不滿地看看只狼,這才合上玄采的衣裳。
“你的意思是說,我看到的關于之前的你們的一切,都是幻覺?”袁定珊問。
玄采自己動手系著衣裳上的帶子,他道:“不知道,從一開始密云便可以左右一切,現在崔家和退風口的人差不多也快來找他了。”
“他們同時來?”袁定珊又低語了一句。
“可,密云已經等到了書手,他若是不再偽裝什么了,那說明他不必害怕來人了,不管來人是什么人。”玄采又道。
袁定珊提了提難受的嘴角——就算她不來,韓密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吧?
想著想著,袁定珊又猛地看向了玄采,玄采立刻迎上了袁定珊的視線,袁定珊壓低了些聲音問他:“我有沒有做奇怪的事情?”
“書手這是什么意思?”玄采問。
“在我分不清是事實還是幻覺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我在做奇怪的事情?”袁定珊又問。
玄采想了想,他沒回答袁定珊。
袁定珊努努嘴,她今天受到的沖擊有點兒大,她自己得好好消化一會兒……
突然之間,袁定珊感覺這個疊暮峰有點恐怖。
她在疊暮峰上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可是她不知道韓密云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這可不只是她自己,她身邊有只狼和月將,他們也在與自己一起經歷著,所以,這不是什么幻覺,是事實。
可,玄采的傷呢?怎么消失不見了?
袁定珊叉著腰苦惱地往外走,她站在走廊下看了一眼外面,外面又有小子來給玄采報信兒了,袁定珊躲了躲,她扭頭看走廊的另角處時,發現韓密云正在那里站著。
他扶著柱子沖袁定珊笑的可愛,袁定珊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狼跟了出來,他順著袁定珊的目光看過去,他也看到了韓密云,只是韓密云轉了身往回走了。
袁定珊認認真真地看著只狼,問他:“哎哎哎,你是不是覺得韓密云也像個鬼一樣?”
只狼悶悶地道:“有一點兒……”
“縣太爺這幾天圍攻疊暮峰,玄采會忙上一陣子,若是縣太爺請來了像路怡那樣的江湖高手,為了保住疊暮峰上的人,玄率會出手的,我們先下山,看看最近這里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從外地過來。”袁定珊又看了拐角處一眼,韓密云已經不在那里了。
“嗯。”只狼又應了一聲,兩個人下山去了。
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