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珊兒剛才提到了自己的兄長,你沒把帶過來?”崔嶺忙問。
袁定珊哪里敢說自己不信任崔嶺的話,她只是道:“他水土不服,在杏花溝養病,等身子好些了再過來吧!聽他說母親懷著他的時候,總是被段王妃欺負,以致于他生下來身子弱,又常得病,現在走是能走,只是一柱香的時候就要立刻躺下來休息,我把他從白狼寨帶回來,這一路上他也沒少受罪。”
“那珊兒你為什么帶他回來?你喜歡他?”崔瓏也問。
“他和他的生身父親都有病!他心里越是想什么,越是往相反的方向去做,我念他與我一母同胞,不想他死的太快。”袁定珊斜了崔瓏一眼。
“啊……也怪可憐的……”崔瓏嘖嘖著。
袁定珊想了一遍段延岐——她感覺也有些怪怪的,她最初是討厭他的,不知道為什么,在她準備回南湖時就有一種非要把他帶回來的心思。
還有就是……伏賢子明明沒有見過段延岐,他那一次怎么非要自己帶著段延岐去故人莊住上七天呢?
“對了,玉妍……”袁定珊的話剛剛問出口,她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因為這正是崔瓏問過她的話。
“我現在相信了,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會隱瞞我,你自己都不知道玉妍去了哪里?”崔瓏就笑了。
袁定珊翻了個白眼兒,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我不是第一次見玉妍,我在崔家見過她幾次,我相信她也是認得我的。”崔瓏又道。
袁定珊臉上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哦……你明知故問?你見過她,也知道她去了哪里,然后你故意問我?”
“你也不小心了吧?”崔瓏壓了壓眉頭。
“是啊……我正在學習和別人使心眼兒呢。”袁定珊只能這么說了。
崔瓏提起茶碗來抿了一口,她往前探了探身子,輕聲道:“她啊……是崔厭的外室。”
“崔厭……是誰?”袁定珊問。
崔瓏看向了袁定珊手邊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