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許了!”楊廣道:“元霸若能挫敗李密鋒芒,朕賞其一個三品大將軍。”
正說著話,忽然只聽門外擂鼓聲響,然后伴隨著一道馬蹄聲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金殿外傳來:“陛下,李密到了。”
“好賊子。自我大隋開國,他還是第一個敢打到天子腳下的。”楊廣猛然站起身:“朕要親自督陣,看諸位將軍如何挫敗賊人銳氣。來人,給朕擺駕南門。”
“吁~”
馬匹嘶鳴聲傳破云霄,此時李密抬起頭看向巍峨古樸的洛陽城墻,眼神中充滿了感慨:
“巍峨洛陽,壯哉洛陽!當年我李密猶若喪家之犬,想不到今日我李密竟然以這種方式回來了。”李密橫刀立馬于洛陽城下,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巍峨洛陽城,眼神中充滿了感慨之色:“壯哉!”
“大膽賊人,此乃洛陽都城,爾等何方賊人,也敢在此犯上作亂?”城頭上傳來一道道呵斥聲響,只見宇文成都不知何時出現在城頭,手中拿著長槊,俯視著下方的數萬大軍,目光在李密與蓊雲身上徘徊。
“宇文成都,你這廝還是和當年一般自大。”李密看著宇文成都,不由得嗤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冷光:“我且問你,楊廣那昏君何在?”
“放肆,天子圣諱也豈是你能直呼的?”宇文成都冷冷一聲呵斥,然后目光落在了蓊雲身上。
看著蓊雲身上古銅色的肌膚,一道道不斷游走的符號在肌膚下閃爍,那古老滄桑的氣息,似乎在太古而來,瞳孔不由一縮:“這就是巫族?”
心中念轉,然后低聲道:“果然有上古大巫出現。”
“不知閣下乃是何方人士,可是那一拳破了滎陽城的好漢?”宇文成都看向蓊雲。
“老夫蓊雲,巫族之人。今日攻取洛陽,是想要與天子借寶物一用。”蓊雲聲音里滿是平靜,絲毫不將城頭上的眾人看在眼里。
“巫族已經退出天下兩千年之久,既然在大荒中安家扎根,又何必來中土攪風攪雨?萬一惹怒我人族大能,只怕爾等巫族大禍臨頭,頃刻覆滅就在旦夕之間。”宇文成都勸了一句,他體內的旱魃血脈面對著那蓊雲,不知為何起了一絲絲忌憚、畏懼。
“休要說閑話,快將楊廣小兒叫出來,老子有話問他。你這區區小將,有何資格與我對話?”李密接過話語,一雙眼睛看著城頭上的宇文成都,目光中充滿了嗤笑,折辱之意言喻以表。
聽聞李密的話,宇文成都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正要開口卻聽身后傳來楊廣話語:“宇文將軍,朕來親自會會這黑皮小兒。”
一邊說著,楊廣走上城頭,俯視著下方千軍萬馬,然后看向了李密:“李密,爾也是忠良之后,歷代蒲山公也是朝廷棟梁之才,爾何故做賊,辱沒祖宗名望,豈非叫天下人恥笑?”
“哼,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你楊家也不過是篡奪別人江山的亂臣賊子而已,談什么忠義?”李密恥笑一聲,手中馬鞭指著楊廣:
“今日我便攻陷洛陽,坐一坐那龍椅。當年你誅我全族之日,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此時李密的臉上滿是放肆的笑容,聲音里充滿了道不盡的狂喜。
楊廣聞言面色陰沉,不再理會李密,而是看向蓊雲:“大巫何來?何故與賊子為伍,平白辱沒身份?”
“借寶?”蓊雲看著楊廣:“你就是大隋天子?”
“朕是。”楊廣俯視著蓊雲:“要借何寶物?”
“借九州鼎一用。”蓊雲道。
“放肆!”楊廣面色冰冷起來:“你雖然是大巫,但卻也不可依仗武力危害人間。須知我人族也不是沒有強者,我大隋有道君鎮壓天下,你若不能迷途知返,只怕日后清算起來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