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宛如被一頭猛虎盯中般脊背發涼的心驚和冷意讓中年仆婦本能的輕呼出聲。
顧七勾起嘴角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并不再看她,倒是柳青山聽到了動靜順著聲音看去,見到那個仆婦后,微微皺了眉頭,臉上也帶出幾分不快。
兩人怪過轉角的連廊后,柳青山才問:“方婆子剛剛為難你了?”
“倒也沒有。”顧七搖搖頭。雖然那仆婦的眼神和臉上表情確實讓人覺得不舒服,但要說為難確實也談不上。
“那是老夫人叫余家送來的婆子,麻煩的很。”柳青山不耐煩的啐了一口,沒有再細說。
顧七也沒追問,反正不是自家的事情,左右管不著。
很快柳青山將顧七引進書房,書房里周璃正在案桌前書寫著什么,便是幫忙磨墨伺候的是之前見過幾次的那個貼身小廝。
“你來了,先坐會兒。等我寫完這份信在與你說。”說罷周璃側身囑咐了另外一個小廝上茶水糕點。
顧七也不急,便一邊用著茶水,一邊無所事事的四下打量了起書房內的擺設。這間書房不大,除了案桌和待客的方桌圈椅外,還另外兩個書架一個博古架。書架上的書很多,不過顯然是才放上去不久,幾乎都是簇新的,沒有多少翻閱的痕跡。
吸引顧七目光的時,博古架上的那些擺件。顧七對這方面了解不多。雖然前世出任務時,也接過幾個與古董珠寶相關的單子,為此還專門學過一段時間,只是這行水深,并不是初學幾日就能精通的。
不過這也不妨礙顧七此時正目不轉睛盯著一只海棠紅的圓盤看。牛血紋,色暗處隱隱帶了幾份殺氣,發色和紋理都恰到好處。
‘縱有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片。’
這玩樣看著還真像是鈞窯出來的。
“怎么,你認得這個海棠盤?”周璃寫好書信,放下筆走了過來:“這是前朝的鈞臺窯。上月才從一行家手里收來的。花了我不少銀子,要不你幫我看看,真不真?”周璃笑問。
還真是鈞窯,顧七輕笑搖搖頭:“我可不懂這個,不過是外行看個熱鬧罷了。”
說罷,顧七干脆直接表明了來意:“我來是問你借錢的。需要五百兩銀子,昨日出來的急,身上沒帶,等過幾日還你?”
“五百兩?要的不少。”周璃輕笑:“莫不是看中了什么新買賣?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好買賣記得捎帶我一份?”
還真是個老狐貍!
顧七忍不住咧了咧牙,將馬市上的事簡單說了一二。
周璃聽完忍不住變了神色:“真是阿哈爾馬?你沒看錯?”
見顧七點頭,周璃瞇了瞇眼:“若真是阿哈爾馬,只要處理的得當,翻個三五倍不成問題。你是打算自家留著,還是馬上轉手?”
“先留著,等過兩年看情況出手。”顧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