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成年,留兩年不打緊。”周璃點了點頭,轉而卻笑道:“見者有份。五百兩銀子可以借給你,不過你這馬也得借我用幾日。”
顧七撇了周璃一眼“你借去何用?”若是太麻煩了,倒還不如自己連夜跑一趟小旗村,讓書生將賬面上可動的銀兩先湊湊,雖然確實賬目上確實會難處理一些。
“放心,只是借去給我撐撐臉面用的。過幾日在江陵郡,有一場百寶宴。舉辦人是從京都那退下了的前諸金紫光祿大夫。幾乎將江陵郡內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人家都邀請了。
我們周家在江陵郡內不過是新進的生臉,這次去也只是去湊個熱鬧,若是能再打通一些門路自然更好。”周璃說著,姿態從容優雅的給自己取了茶水,茗了一口,繼續道:“不瞞你說,那只鈞臺窯的海棠盤也是為了這事特意收來的。不過鈞臺窯的海棠盤再珍惜也比不上能價值千金的阿哈爾馬。”
“雖然是阿哈爾馬,但是不是真的日行千里卻是未可知的。”顧七如實道。
阿哈爾馬只是個泛類,雖然珍貴,但也不能保證每一匹阿哈爾馬都能成為千金難求的頂級寶馬。
要不然,那番人即便是真的不了解大康的行情下,找不到更好的渠道。也不會將馬的定價只定在區區五百兩銀子上。
這里面有一定的賭運氣的成分。
周璃放下茶杯,輕笑:“我不過是去參加一場百寶宴,又不是真去賽馬,只要有個名頭,我再讓人編寫個說法,糊弄糊弄那些文人商戶足夠用了。”
呵!
這話實在的讓顧七都忍不住嗤笑出生。
別看周璃長得人模狗樣的,平日里吃喝用度穿衣打扮都講究體面,走在路上更是風度翩翩,頗有些君子如玉君子世無雙的意思。
實則骨子里卻是個比狐貍還狡猾的主,深得生意人‘既要面子又要里子,只要里子足夠豐盛,面子也可以不要’的精髓要領。
顧七放松了肩膀,斜靠再椅背上,抬頭看向周璃:“馬可以借你,不過......”
后面的話顧七沒有繼續說下下去,周璃卻是了然:“放心,不會讓你吃虧。借你的五百兩銀子,不著急還,許一年期。只算二厘利。”
“居然還要算利息?”顧七忍不住瞪了眼。
這人叫居字‘懷舒’?就這摳門的程度,該字‘扒皮’才合適。
周璃卻不以為意笑道:“親兄弟明算賬。二厘利已經足夠低了。也是看著你我交情不錯的份上。往昔我借我堂兄的銀子,少說也至少得要一分利。”
“呵呵。”顧七冷笑:“你可知我今日試馬,花了多少銀子嗎?試騎一趟,便是三兩銀子的試馬錢。你要將馬帶去江陵郡,來回少說也得七八日。這租借費,是不是也得好好算一算。”
“......”周璃沒有開口,手指習慣性的輕輕敲擊著在桌面。
“一年期,不算利息,馬借你撐場面。這買賣足夠劃算了。”顧七斜撐著扶手,不緊不慢道:“要是不樂意,錢我自己去湊湊也不是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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