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平靜淡漠,腦海之中思索著人體結構。
作為一個練了這么多年散打又有豐富實踐經驗的嚴青梔來說,人體的經絡肌肉血管組織等等已經爛熟與胸,看著那人的脖子,她都能想象到這一斧子劈下去以后,血花四濺的場面。
她那詭異的眼神和宛若變態一般表情,在配上剛才眼睛都不眨就扳斷兩人手指的狠辣,直接就把身心都遭受到凌虐的兩人當場嚇尿。
嚴青梔見此,笑的輕柔,但看在對方眼中只覺得肝膽俱顫,然后就見著那斧子慢慢的下移,慢慢的下移……直到停在其中一人的雙腿之間。
被嚇唬的人當即白眼一翻兩腿一蹬就要暈倒,另一個人則是一臉擔憂害怕又慶幸,臉上似哭似笑。
嚴青梔見此笑的更甜了,露出了她潔白整齊的小牙。
“逗你玩呢!我是那斷人香火的人嗎!”
兩人驚喜的眼淚的都要掉下來了,但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內心之中瘋狂吐槽:你是!你要不是這世上還有人是嗎!?
見兩人被嚇得滿頭大汗,嚴青梔終于不再啰嗦,進入了正題。
“不過,我的原則也不是不能改改!”
兩個飛賊頓時一慌,嚴青梔把手中的玉佩拿了起來。
“這東西哪來的?”
兩人眼神閃爍了一下,跟著之前那個偷襲嚴青梔的人就感覺自己腰間一涼,低頭看去,斧刃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小腹。
他嚇得趕緊夾住雙腿,臉上肌肉抖動著看向了嚴青梔。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半晌。
嚴青梔伸手把他嘴上的布條扯了下來。
他想要大口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結果就發現嚴青梔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從一個外鄉口音的女人那里偷的!”
嚴青梔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女人呢?”
飛賊不敢多想趕緊回答:“住在草寮了!長的可丑了,臉上還有兩道疤,看著病殃殃的,還領了一個孩子!”
嚴青梔這人也沒什么太強的道德標準,但她只有一個好處,就是從來都不會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玉佩一見就是上等貨色,即便她不認識玉石,也能猜到價格不菲,這兩人偷了以后不敢在當地銷贓也是有多種考量的。
嚴青梔覺得對方描述的還不夠清楚,跟著詢問了幾個問題。
明白了那人的大致情況以后,又問偷了什么東西,一見一樣不少,嚴青梔便收了起來。
至于會不會還回去,要等機會合適,也要她看看情況才好判斷。
嚴青竹這時候已經把屋里收拾妥當,繩子和布也都收了起來。
那匹布雖然不貴,但就直接扔了也是浪費,嚴青竹挑揀不錯的裁了下來,剩下那些踩的掛線,已經不能用的部分,就準備送給這兩個飛賊留作紀念了。
畢竟也收了兩人不少的錢,總算是沒有虧本。
一見嚴青梔已經審無可審,又不知道后續怎么處理合適的時候,嚴青竹又換了上去。
這小子昨天險些吃了虧,雖然跟在嚴青梔身邊老老實實的,但他最是腹黑,此刻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肯定是有了別的打算。
兩人一見嚴青竹過來,淡定了不少,想著這個小的在兇還能比那大的更兇嗎!
不過他們淡定的實在是太早了,只見嚴青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個手指大的小葫蘆瓶,從里面倒出了兩粒小小的藥丸。
經過了這一次,他已經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動手能力,痛快的將藥丸遞給嚴青梔,喂藥的活動就交給她來辦。
“這可是好藥,給他倆喂了吧!”
嚴青梔雖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出于對他的信任,一個字都沒問,接過來就給兩人硬喂了下去。
那兩人還有些抵觸,奈何嚴青梔的手勁是真大,都快把他們石牙給捏下來了,等她松開的時候,兩人臉上又多了些許青紫。
嚴青竹見此,才拍拍手,打發嚴青梔去繼續收拾,他則留在這里跟兩人繼續交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