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詢問細節,陳璐推脫醉酒忘記,齊平干脆問醉酒之前的事情,就這樣一問一答過去了十多分鐘,一顆五彩斑斕的碎片浮現在齊平眼前。
意識集中于碎片,浮現出一行字【追憶酒吧的真相】,成了!
齊平沒有急著松開陳璐,而陳璐好像也被問的招架不住,眼睛都紅了一圈:
“我們別糾纏這些已經過去的細節了,已經發生了能有什么用。我也很想幫你,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我們是十幾年的好朋友。為了這個,我這段時間三番五次的去求石原室長,還找了電氣學院的秦慶興幫忙,他父親是法令部的副署長,這樣才讓石原室長松口。”
說到這里,她停下了,湛藍的眼睛似乎蕩漾著淚水,人也嗚咽起來。
如果是原來的齊平,恐怕早就手足無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齊平心中想著,表情上也跟著表現出一絲松動,其實最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但不能直接轉身就走,總要聽一聽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而且,現成的羊毛,到底要不要薅?要不要故技重施?
陳璐不曉得齊平的心理活動,她哽咽道:“這個事都怪我,所以我天天后悔,早知道就不去酒吧赴約了。石原室長說了,他可以給你出無罪諒解書。”
“無罪諒解書?他真的肯出?”
齊平也有些震驚了,如果石原室長肯出無罪諒解書,那他就什么證據都不用找了。
“是的,但是有條件。他讓你簽一份文件,自愿放棄任何去法令部工作的機會,并為酒桌上侮辱他,私下下跪道歉。”
齊平松開了陳璐的手,干笑了一聲。
來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很多事情他也了解了,雖然不是每個杜州大學法律系學子都能去法令部工作,但他這樣的成績,大概率能去。
而法令部也是最有前途的地方,只有進入了集團,才有可能進入核心圈,如果沒有機會,齊平當然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但既然有這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而且,私下下跪道歉,絕無可能!
“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助嗎?”
齊平聲音平和,沒有情緒的說道,他目光銳利、冷漠,直視陳璐。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也很難接受。酒桌上發生的事,大概是你喝多了無心之言,他一個室長竟然這么介意。
但是,五十一區的不公還少嗎?強者壓迫弱者,弱者無力反抗,這不就是規則嗎?
你就算硬去了法令部又能怎樣?你身上背著嫌疑,就永遠不可能提拔重用,甚至連法令部內部的斗爭你都不可能取勝。
齊平,我真的是為你好。”
陳璐的聲音哽咽,似乎很委屈,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外人看了,恐怕分外憐憫,以為齊平怎么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