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王木琰帶著槍趕來,魏定波接過手槍檢查情況,看到彈夾之中壓滿了子彈便將其推入,上膛打開保險做好戰斗準備。
“還有這個。”王木琰從懷里又拿出一個彈夾,內同樣壓滿彈藥,他擔心魏定波遇險將彈夾內的子彈打空,好有一個替換的存在。
“你還有這個?”魏定波笑著說道。
“給我自己準備的。”王木琰也是未雨綢繆擔心哪一日遇到危險,多一個彈夾或許能救自己一命,此時為魏定波拿了出來。
“謝了。”魏定波將彈夾接過。
從暗處出來他開始潛入工作,王雄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他說道:“保命要緊。”
王雄的生存之道便是保命要緊,這些年一直信奉此道,倒也活得好好的。
機場被炸靖洲都身首異處他還能活下來,不得不說運氣是真的不錯,他現如今只認魏定波一人,確實也擔心他今夜遇難。
“我若回不來,給我嫂嫂送個信。”
“回得來。”
“日后不要在情報科混,求望月稚子隊長給你調離一個崗位,能換去警局最好,若是不能便爭取去武漢區總務科。”
“我……”王雄心頭一暖,魏定波如此生死之際還不忘交代他日后安排,一時間他都想要與魏定波一同進入,共付危機。
“走了。”拍了拍王雄的肩旁,魏定波毅然決然邁步出去。
三人躲在暗處觀察,魏定波來到公館左墻,腳步沒有絲毫停留,一個沖刺人就上了墻頭,然后翻滾而下進入其中。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干凈利落,見狀胡善平忍不住說道:“我等之中也只有魏兄有此能力。”
“魏兄伸手如此好嗎?”王木琰也好奇問道。
“你是不知在上海時,魏兄力壓總部內的一名幫派出身成員,將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還有這事?”
“我還能騙你不成,當夜在夜總會內,許多人親眼得見。”
“那今日豈不是無須擔心。”
“自然。”
王雄無心去聽兩人對話,心中滿是擔憂。
此時已晚白日開會的人都已陸續離開,魏定波進來之后觀察片刻,便朝著里面摸去。
三層小樓上還有房間亮著燈,魏定波一邊觀察一邊前進,發現公館內并無埋伏。
其實魏定波心中清楚沒有埋伏,畢竟組織知道他負責此事,怎么可能安排埋伏,難不成是想要魏定波的命?
方才在外面那樣說,不過就是想要嚇退幾人,好讓他一人進來,也好給湯巖送信。
來到亮著燈的房間外,魏定波朝著里面看去,發現這是一處書房,房間內坐著一人便是湯巖。
與屈宏毅的氣質相差不大,都是文人模樣好似是學堂內的教書先生,不過湯巖個子高些,倒是看起來單薄了不少。
眼看如此情況,魏定波從懷中拿出本子和筆,這些東西他們隨身都會攜帶。
他撕下一張紙,在其上寫清此時情況,順著窗戶縫扔了進去,直接掉落在湯巖面前的桌子上。
確認湯巖看到魏定波便打算撤退,可反觀湯巖并未去查看紙條,反而是出聲說道:“來都來了,進來坐坐。”
坐坐?
魏定波哪有這個閑情逸致,現在事情萬分危急,他有什么心情坐坐。
可湯巖接下來的話,讓魏定波不得不停下他離開的腳步,只聽湯巖說道:“病虎同志。”
片刻湯巖起身將房門打開,看到了已經從窗口走到門口的魏定波,他露出笑容說道:“病虎同志,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