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通過聲音確認身份,石熠輝才將門打開,讓魏定波進去。
剛進來石熠輝就問道:“你怎么來了?”
“事關周義。”
“他怎么了?”
“先坐下說吧。”魏定波心知這件事情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的。
在雜貨鋪內坐下之后,石熠輝再次問道:“你探聽到周義的什么消息?”
“望月稚子通過對憲兵的審查,現在已經知曉當時出現在二樓的只有雨村康生也就是周義,并沒有友田淳,雨村康生的嫌疑增加。我在中盡了一些努力,讓望月稚子誤認為兇手是合作作案,現在懷疑目標就是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以及神林俊和薄田健一。”
面對魏定波如此詳盡的匯報,石熠輝第一反應是:“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告訴我望月稚子已經注意到了口供中的問題,提審了雨村康生,我則去借機去找她打聽情報,沒想到她反而是向是枝弘樹推薦我參與調查,所以今天的審訊我也在場,我見到了周義。”
魏定波剛解釋完,他看到石熠輝臉上露出喜色,他立馬說道:“但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雖然我可以參與到調查中,能第一時間掌握調查情況,但是周義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你不是說現在嫌疑人有四個,而且你誤導了望月稚子的調查,讓她認為是同伙作案?”石熠輝覺得現在還算不錯。
魏定波搖頭說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根本就不可能起到真正的作用,按照望月稚子現在的調查,可能只需要幾天她就會反應過來。而且就算她現在認為是這四個人有嫌疑,那么她一定會不停的調查這四個人,甚至于會找機會繼續審訊,你能保證周義在審訊中,不會露出馬腳嗎?”
面對魏定波的問題,石熠輝還真回答不了,魏定波繼續說道:“今日的審訊我看了,周義僅僅只是清楚憲兵隊內的大概情況,以及事發當天的一些事情細節,但是對于其他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因為他惜字如金。”
從周義今天面對望月稚子時的狀態,魏定波可以判斷出來,他了解的東西并不多。
畢竟他是周義,而不是周正,就算是這一次假扮周正行動,那么了解和掌握的東西,也僅僅只是能應付眼前麻煩的東西,一旦對方深入調查,你必然是會露餡。
說句不好聽的,問你憲兵隊上一次聚餐是什么時候,發生了什么讓人閑談的事情,以及你上一次和大家吃飯都吃了什么,誰吃得多誰吃的少,甚至于上一次的行動是什么等等。
周義可能了解一些,但是絕對不可能全部了解,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露出馬腳。
石熠輝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敵人不知道周正和周義的事情,應該不會調查這方面吧?”
“我們不能寄希望于這種可能性之上,而且我認為望月稚子很有可能會調查到這里,我今天來通知你就是讓你和上面匯報一聲,早點拿出一個辦法來,不然等到了那個時候,就很難去做什么了。”魏定波說道。
一旦周義在憲兵隊內暴露,必然會被嚴加看守,到時候再想做什么,會格外困難。
“你現在能接觸到周義,這件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我會和上峰匯報這件事情,你明日晚上再來一趟。”石熠輝現在沒有辦法做主,他必須要匯報上去。
魏定波也沒指望石熠輝給自己答復,他就是來匯報消息的,明天能有答復,已經算是非常迅速了。
可見軍統方面現在很關注周義這件事情。
“他哥哥周正現在怎么樣?”魏定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