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今日要送望月稚子,魏定波可不是白送的。
“你怎么就能肯定,一旦于師孔還能有線索呢?”是枝弘樹質問。
“屬下只是推測。”望月稚子說道。
她能肯定嗎?
她不能。
但是根據目前掌握到的線索,確實是可以得到這樣的推測。
“推測?那你怎么不推測推測,如果于師孔僅僅只是知道這點消息的話,地下黨為什么還要冒險殺他?”是枝弘樹問道。
望月稚子繼續回答問題:“首先地下黨殺于師孔,并沒有冒險,是于師孔自己給機會,接二連三的出去。如果于師孔真的知道什么,讓地下黨覺得懼怕的話,那么他第一次從學校離開,地下黨就應該動手,可是沒有。
那么屬下認為,地下黨根本就沒有盯著學校,沒有盯著于師孔,因為在他們看來,于師孔知道的消息,不足以給他們帶來危險。可是于師孔不停的離開,地下黨發現之后,這才打算順手將他除掉。”
“其次,如果于師孔知道重要消息,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這都已經很長時間了,他都有時間去吃飯喝酒,為什么沒有將消息說出來的時間?”
望月稚子說的這兩個論點,同樣是在來的路上,和魏定波討論過的。
但是這不是魏定波說的。
是望月稚子自己想的。
魏定波只是引導了一下,于師孔無用。
他引導很正常,因為只有這樣,望月稚子的影響才是最小的。
他想要幫望月稚子,這完全說的過去,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但是當望月稚子,接受了于師孔無用論之后,后面的一切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面對望月稚子的長篇大論,是枝弘樹知道,只有這樣望月稚子的責任才是最小的。
望月稚子有為自己說情的嫌疑,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樣說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說于師孔知道的消息,對地下黨是致命打擊?
那么地下黨怎么不盯著學校,怎么不在于師孔第一次離開學校的時候,就痛下殺手呢?
偏偏等到現在?
只能說是于師孔出去的太頻繁了,地下黨不動手,都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說于師孔還能有怎么線索?
可能真的已經黔驢技窮了,不然也不會拖到今日。
平復下來的是枝弘樹,也開始考慮接下來的調查,畢竟他也不會被于師孔的死影響。
他生氣的只是地下黨,又殺了他們的人,這是地下黨贏了,是枝弘樹自然不會高興。
那么現在要做的,不是處罰誰。
而是說抓到學校內的人,才是報復地下黨的,最直接的方式。
“你的問題我們先不說,等到任務結束之后,再說。”是枝弘樹對望月稚子說道。
現在調查為重。
但是是枝弘樹的意思同樣很明白,如果望月稚子可以戴罪立功,那么于師孔的死,就可以不了了之。
若是不能?
是枝弘樹也會給望月稚子一些教訓,畢竟她確實在工作中,失誤了。
雖然這個失誤,是于師孔自找的。
“多謝隊長。”望月稚子說道。
“說說,你打算接下來如何調查?”是枝弘樹問道。
“屬下覺得現在只能抓人。”望月稚子說道。
于師孔死了,不抓人你還能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