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城內又有一隊智軍騎兵追了出來,卻是薪武親自帶隊。看到城外留守的一小隊智軍,他喊道:“剛才可曾看到敵軍出城?”
那小隊軍官連忙答道:“有一隊騎兵出城,人數近千,剛才往南去了,我家營長正率部追擊。”
“快!去稟報宗主,公孫寬正向南潰逃,我部繼續追擊。”說罷,薪武驅動戰馬,帶著部下繼續追擊。
櫟城城內,眼看逃跑無望,城內楚軍終于慢慢停止了抵抗,開始成片的放下武器。
城內的糧草倉庫燒起了火,不過,好在智軍趕到的及時,趁著火勢還未起來,總算是及時撲滅了。
“宗主!公孫寬從南門出城了。”
就在智朗入城不久,祁冬渾身血跡的趕了過來。
“城破時他就在北門附近吧!他如何來得及出城的?”看著遠處還在冒著的濃煙的糧倉,智朗皺眉道。
“是那個徐至,他帶人沿途抵抗,耽擱了大量時間,這才讓公孫寬有時間集結騎兵出城了。不過薪武將軍已經率部去追了。”
“徐至呢?死了?”智朗說道。
“沒有,就在那,帶過來嗎?”祁冬指了指不遠處。
“算了!”智朗揚了揚手,“跟這樣的人多說無益,還是殺掉吧!”
“唯。”
而就在另一邊,薪武已經追出了七十余里,跟追擊公孫寬的智軍匯合了,而楚軍仍然在視野中。
這一路上,雙方都未停歇,戰馬已經疲累不堪。但智軍在長途奔襲上有過大量訓練,懂得一些節省馬力的技巧,而楚軍顯然有些后力不濟,雙方的距離還在拉近。
就在這時,前方楚軍突然分出了一隊騎兵,掉過方向,竟是要阻擋。
這當然只能算螳臂當車,智軍幾乎沒怎么停頓,當兩軍交錯后,那隊楚軍就只剩下一些空馬了。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條河流,只是一條小河,數丈寬,戰馬能涉水而過。
可,公孫寬卻突然停了下來。
“司馬!過河啊。”他的部下急忙喊道。
公孫寬勒住戰馬,眼中一片赤紅,“我當日就曾說過,這一戰若不能雪恥,就絕不活著回楚國。如今楚軍慘敗,數萬大軍盡數覆滅,我也心如死灰。”
看了眼正迅速追來的智軍,他指著前方大聲說道:“前方就是楚國,可我怎么還有臉面回去呢?你們走吧,我在此替你們阻擋片刻。”
“司馬!”
“走啊!必須有人向國君表明情況,你們得回去!”公孫寬揮了揮手,厲聲喊道。
在場眾人無不垂淚,這時,遠處的智軍馬蹄聲已經清晰可聞。
幾個軍官帶著部下匆匆渡河,但仍有一隊楚軍留在公孫寬一旁,這些都是他的親兵。
轉眼工夫,智軍趕到了河邊,一隊繼續渡河追擊,剩下的則是把公孫寬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