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您看這白嫩手指都被剁下來幾根,脖頸還被啃下來一塊肉,那就是極度怨恨才能把人給搞成這樣,所以,想要找到兇獸很簡單,能夠出現在杜微身邊的男人,個子矮還不行,這樣的人心里變態很容易解釋。
另一個就是怨恨杜微的女人,與其審訊我,您不如去看看袁氏!”
宋時初話落,沈懷箬拳頭捏緊。
立馬帶人往縣衙后院走去。
后院里,袁氏穿著嶄新的衣服,看見沈懷箬從外面走進來,眼神一怔。隨即嘴角露出笑來:“相公,今兒怎么回來這么早,要喝點什么,茶水還?”
“杜微來過這邊嗎?你一直都在這里出去過嗎?”沈懷箬冷冷開口。
袁氏笑容收起:“相公,我一直都在這里,是發生了什么嗎?”
“先進去……”沈懷箬推門往屋子里走去,破舊的屋子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地面一點兒灰塵也沒有,空氣中里還有濃郁的熏香。
鼻子稍稍靈敏一些的人聞到里面的氣味,立馬就會打出噴嚏。
“為什么這么香。”沈懷箬盯著袁氏的手,眼神變化莫測。
袁氏笑了笑:“屋子不夠華美就用香味充斥,索性,這種烈性熏香價格不高,相公,我想去看看若顏,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她們姐妹了。”說罷,軟軟看向沈懷箬。
沈懷箬心里一軟,“改日讓你去看。”說罷,將屋子打量一番,沒有看見任何殺人現場才有的痕跡。
再加上袁氏柔柔看他,深情凝望,這個樣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干得出殺人的事兒。
女人若是有膽量殺人,那得跟珍珠一眼,蠻橫不堪,沒有辦法教導,才會有的舉動。
袁氏是個克制的人……回頭往宋時初看去,目光里全是質疑。
宋時初翻了個白眼,沈懷箬這樣的人是怎么當官的。全都靠別人,自己一點兒力氣都不出。甚至還有拖后腿的傾向,嘖,聰明勁兒都用在念書跟往上爬去了,一點兒業務能力都沒有。
兇手殺人之后大多數都會處理現場的,但是鮮血淋漓的痕跡,不是打掃以后就能消滅的。宋時初讓人帶來狗子,狗子在杜微身上沒有聞到兇手的味道,是因為兇手知道她有鼻子靈敏的狗子,才會將所有的都考慮全面。
但是鮮血的味道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
清蒸紅燒個頭高長的大,兇神惡煞的。
被牽過來的一瞬間,狗子被香味熏得連連打了四五個噴嚏,適應奇奇怪怪味道以后才開始認真分辨。
袁氏看見狗子靠近,立馬往沈懷箬身后躲去。
沈懷箬護著袁氏,臉色同樣不大好看,如果在外面還好,空地比較大,有捕快護著他,即使狗子長得兇殘,他也能視而不見。
但是現在……猙獰的狗嘴,鋒利的牙齒,還有一串串透明的哈喇子快要落在地面。怎么看都覺得兇殘,都覺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脅。
狗子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后落在小桌旁邊,哈赤哈赤呼吸加快,用邀功的眼神看向宋時初。
宋時初找人推開桌子。
清洗過的地面干干凈凈,但是桌角處還有三兩滴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