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一樣,小姐本就是圣階,何況小姐的身上還有一件蟬衣……當年賈南星送了一件給主子,那是小姐讓他送給您的。”
“小姐身上既然有一件,那她完全可以硬撼樊無相的那一擊。”
這番話令傅小官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件蟬衣他至今都穿在身上,可他未曾想過這等神物居然是母親送給他的。
若是計云歸所言無假,那么母親穿著這蟬衣確實可以硬撼樊無相臨死前的一擊。
只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一次計云歸沉默得更久,坐在一側的胖子那雙小眼睛瞪得賊大。
他不知道啊,這時候聽來,簡直難以置信。
“或許,小姐還有更重要的事,她需要再死一次。”
“走,去帝陵!”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母親究竟是真死還是假死!
四人就這樣風風火火的離開,既然徐云清需要再死一次,那么這件事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傅小官連劉瑾都沒有帶。
一個時辰的行程,傅小官仿佛覺得過了半個世紀。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北望川。
車廂里,傅小官看著計云歸問道:“這南柯記里的這首詩,你可知道母親從何得來?”
“奴才不知,小姐似乎本來就會。”
計云歸回憶了片刻,“大致是在泰和四十年,小姐年十五,入拜月教擔任了策門大長老。當時就在岷山,奴才親自為小姐磨的墨,小姐在這冊子的封面留下了《南柯記》這三個字,還對奴才說,所謂南柯,就是一夢,不知真假。”
“奴才不明,小姐又說:茫茫人海總是有些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比如有的人生而知之,又比如有的人借尸還魂。”
“奴才依然不明,小姐說其實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然后小姐就在這冊子里寫下了那首詩,她說……這首詩是她未來的兒子所作,太過玄乎,奴才難以理解。”
“可現在奴才理解了,主子既然是天下文魁,想來作出那首詩便不足為奇。”
傅小官再次震撼,“可她那時候才十五歲,我都未曾出生,她怎么就知道這首詩?”
“或許這就是生而知之。”
胖子有些奇怪,因為他的師兄蘇長生曾經提過,說傅小官恐怕就是生而知之。
怎么現在徐云清又變成生而知之了?
究竟誰特么才是生而知之者?
胖子覺得腦子有些懵,計云歸這時候卻看向了胖子,面色無比嚴肅,聲音極為低沉還非常認真:“如果小姐真的沒死,這件事,還請太上皇千萬不要透露給蘇長生!”
胖子一驚,腦子清醒了,他張了張嘴,“怎么?我師兄……有什么問題?”
“在邊城,他來遲了半步。”
“可高顯不是說是文帝沒有告知蘇長生的么?”
“高顯撒了謊,因為主子是文帝和小姐的孩子。文帝這次所謀,正是為了給小主子謀一個大大的江山,他斷然不會讓最關鍵的一環出錯。”
傅小官心里也同樣一驚……師傅?
“他這樣做意義何在?”
計云歸搖了搖頭,“恐怕只有小姐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