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沈元景和王世恒大張旗鼓的騎馬出了郡城,城里潛藏著的許多武林人士聞風而動。
走了**天,這些人越發的肆無忌憚了,明目張膽的跟在兩人身后。這日兩人才坐到酒樓里面歇息一陣,不一會整個客棧都坐滿了人,帶刀劍的,拿奇門兵刃的,赤手空拳的,不一而足。
沈元景突然說道:“三哥,他們這是忌憚王家勢力,要等我們出了承平郡再動手?”
王世恒笑道:“你說這屋子里面的?自然不是,他們不過是望風的,不光在這里沒膽子,出了承平,你看誰敢向我們伸手。你也別看這屋里人數眾多,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真正的高手,還藏在后面呢。”
屋里眾人忿忿不平,卻無人敢反駁。依著王世恒的眼界,這里確實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
沈元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兩人用過飯,讓小二牽過馬來。這時候他突然說道:“三哥,這次游歷也夠遠了,我們還是回郡城吧,省得大舅擔憂。”
“哐當”、“咚”的幾聲,卻是坐在店里有的人,聽他這樣說,驚得酒杯、筷子都掉了。
“哈哈哈哈。”王世恒大笑,說道:“好,我們就回去。”躍上馬,輕輕一拍,往前而去。
眾人紛紛丟下杯筷,沖了出來,就要跟上。兩個彪形大漢攔在了前面,惡狠狠的道:“想走,先把飯錢付了,這可不是你們吃白食的地方!”
大多數人不爭辯,連忙丟下飯錢,跟了上去,也有幾個沒付夠錢或不管不顧的,被攔了下來。
一個帶斗笠的漢子正因受了王世恒的奚落著惱,怒道:“找死!”猛的一拳打向其中一個護衛的胸口。
這護衛冷笑一聲,抬手往前一抓,就捏住了斗笠漢子的拳頭,一用力,咔嚓幾聲傳來,對手就慘叫起來。他再一折,慘叫聲戛然而止,隨手拋在地上。
旁邊的人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起,斗笠漢子的手腕外翻,完全斷了。再用手一探鼻孔,還有氣息,應該是疼暈過去了。他不敢說話,趕緊掏出一大把銀錢,恭恭敬敬的放在柜臺上,背著同伴離去了。
其余人也都低著頭,會過了鈔,匆忙的溜走了。那護衛冷笑一聲,道:“一群趕死的鬼,真以為王家的勢力到了承平外邊就打住了。他家在州里扎根一千多年,豈是那么好相與的。”
……
沈元景自然是說玩笑的,出了酒樓,兩人也是直奔著云州山脈而去。臨近黃昏,就到了承平與昌平交界的地方。
王世恒勒住馬,指著界碑說道:“過了這地,我們兄弟倆就要受人圍剿了,唉!唉!”
沈元景奇道:“三哥嘆兩聲做甚?”
“一嘆為我,后面難得睡個好覺了;二嘆為人,盼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