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差不多到了,州牧大人設宴,兩人得提前趕去。
出門時,庾慶不忘交代,“蟲兒,你在屋里不要出去,我會給你帶飯回來。”
生怕自己靈米丟了。
“蟲兒,看好家。”許沸也叮囑了一句。
蟲兒只能點頭應下,目送著兩位公子去赴宴,心頭依然驚疑。
許沸已經告訴了他,那袋子里的東西是靈米,畢竟晚上還要讓他煮來著。
靈米多貴的東西,何況一下弄來這么多,蟲兒自然要問是怎么來的,許沸讓他不要多問,真實情況也不好講。
到了沉香齋沒一會兒,庾慶便自覺從許沸身邊走開了,獨自縮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沒辦法,一場文字游戲后,這里誰人不識橫丘許沸?主動與許沸認識的人太多了,站在許沸身邊確實太過顯眼。
宴請開始后,許沸又再次從眾人中脫穎而出,有官員過來招呼,已經把許沸的座位安排在了上位,安排在了靠近州牧大人的地方,許沸的對面就是解元郎詹沐春。
數才子風流,一場談笑盛宴,一場虛情假意的阿諛事。
宴后,盧吉隗等人便直接離開了書院,列州眾多軍政要務,州牧大人能在這里耗上個小半天已屬開恩。
再回頭,搬到許沸隔壁住的庾慶有些納悶了,也有點后悔搬到了許沸隔壁。
之前一直冷冷清清的許沸的‘家’,突然間就熱鬧了,賓朋滿座的動靜,談笑風生的豪情,甚至還有人搬了琴來撫弦助興,種種皆從隔壁聲聲傳來,鬧的躲屋里的庾慶不得安寧。
正無聊在榻上抱頭躺著,架個腿看窗戶紙上搖晃的斑駁樹影,門外忽傳來有點耳熟的聲音,庾慶慢慢坐了起來。
“咦,阿士衡?”
“敢情搬到許兄隔壁來住了。”
“想必和許兄已經是很熟悉了。”
緊接著咚咚敲門聲響起,有人喊道:“士衡兄。”
庾慶大概猜到了是誰,無奈,走去開了門,門口杵了四人,沒猜錯,正是早先逼他給解元郎騰房間的那四位,蘇應韜、房文顯、張滿渠和潘聞青。
庾慶當即郁悶了,心道,這四個孫子怎么穿一條褲子似的,走哪都在一起,不會又要讓爺爺我騰房間出來吧?
雙方見禮之后,庾慶堵在門口問:“有事?”
蘇應韜哈哈笑道:“士衡兄,沒事就不能來探望你嗎?”說著竟不請自入,側身進了屋里。
那感覺好像是,能來主動探望,很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