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待會兒可能要把靈米當祭品。”
既是這樣,鐵妙青也只能是表示理解,“不用你跑來跑去,我回頭順便給你拿來便可。”
庾慶:“待會兒整個人要在濃煙中熏好久,人都得被熏變味,你跑來幫不上一點忙,還有可能讓我與神靈溝通時分散精神,搞不好適得其反,所以真沒必要跟著一起遭這罪。
另外,你要去約束一下你的人,不要發出聲音,不要在地道內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會有動靜傳導地下,我需要一個萬籟俱寂的環境做法。待會兒煙霧可能也要滲過去,我擔心你們會咳嗽出動靜來了,尤其是我那兩個同伴,我建議你們都退出地道,在地道出口守著便可。”
聽著似乎有點道理,鐵妙青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能從這地下跑掉,只是有些猶豫,“一趟路就是十幾里…”
庾慶:“你若想多點成功的把握,就聽我的,就在洞外等我好消息。”
鐵妙青一口氣快耗盡,快憋不住了,只能應下,“好吧,就照你意思。”轉頭就快速脫離此地。
庾慶跟上,故意提醒一番,“對了,麻煩老板娘幫我看好我兩個同伴,我擔心那個姓程的會亂來。我在這里給你們賣命,你們千萬別在背后捅我刀子,否則別怪我毀了到時候到手的火蟋蟀。”
聽這口氣,對抓到火蟋蟀似乎很有把握。
也知道這位為了兩個同伴會不惜拼命,鐵妙青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放心,只要你不亂來,我就保證他們不會有事。”
兩人快速來到一里外的地方,見到了在此等候的孫瓶等人,地上點了一盞便攜式油燈。
見到兩人驟然回來,坐在地上的人陸續站起,許沸和蟲兒更是愕然看著裹住了嘴臉的庾慶,不知怎么了。
此地空氣流通雖慢,但地勢是一路斜上的,煙氣已經即將擴散到此,深深呼吸的鐵妙青沒有絲毫拖延,直接招呼程山屏,“老程,把他的靈米拿來。”
程山屏不知何意,但還是拎了一旁的包裹打開,從中取出了庾慶那裝了靈米的袋子遞給了鐵妙青。
鐵妙青二話不說轉手給了庾慶。
程山屏等人錯愕。
庾慶看向許沸和蟲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報之一笑,繼而毅然轉身而去,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確切的說是有話也說不出口。
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后,他又將靈米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綁好,這是他脫身時要帶走的。
值錢的點妖露、虹絲也顧不上了,銀票也不好借口拿回,這種情況下要這些東西解釋不過去,容易引起懷疑,想來想去也就靈米能找到合適的借口,但凡能撈回一點,他也不能放過。
回到那三炷香前坐下后,又慢慢過濾出一口干凈空氣深吸入肺腑內,然后運功靜坐,減少消耗,就這般周而復始,偶爾再往蒙住口鼻的毛巾上灑點水。
運功抵御煙霧,捱了將近半個時辰后,他又悄然起身,輕輕地、躡手躡腳地、小心翼翼地往洞口方向去,摸到之前取得靈米的地方,看到已經沒了人,確定鐵妙青已經遵照他的吩咐把人帶走了,頓時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脫身之策已經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