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親的最是心疼女兒,思來想去后,鐘大員外臨時搞出了這么一出,要讓未來女婿主動登門。
有點最后的倔強的味道。
鐘夫人文簡慧卻不太樂意,女兒年紀一大把了,好不容易把女婿給盼來了,都已經把人給接來了,還在家門口給人家擺什么骨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么?
所以啊,在庾慶沒有主動走進鐘家大門前,夫妻兩個一顆心懸上了,怕碰上個愣頭青,年輕人比較容易沖動,這樣撂人家,萬一甩手走了就是不登門,可如何是好?再把人給請回來豈不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也是文簡慧最不滿的地方,也反復質問了鐘粟。
鐘粟說不至于,說那位老大人調教出的兒子不至于那么不懂事。
其實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如今聽到庾慶主動登門了,夫妻兩個終于是如釋重負。
好好的事,非要搞這么緊張,也怨不得文簡慧要瞪丈夫一眼。
沒一會兒,李管家帶著庾慶來了,正廳內的夫妻二人立刻正襟危坐,開始盯著庾慶打量,那真是從頭發絲到鞋底都不放過的那種打量。
“這是老爺和夫人。”李管家介紹了鐘氏夫婦后就退開到了一旁。
庾慶被端坐的二人的眼神看的有點頭皮發麻,恭敬行禮道:“晚輩阿士衡拜見叔父、嬸嬸。”
這稱呼中規中矩,鐘氏夫婦相視一眼,感覺差了點什么。
“不用多禮,坐吧。”鐘粟伸手示意一旁去坐。
庾慶謝過,解下了腰間的佩劍旁坐,循規蹈矩的樣子。
下人奉茶,庾慶又點頭謝過。
鐘氏夫婦則又是盯著庾慶一陣打量,發現小伙子長的還算可以,精氣神相當不錯,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能比的,至少外貌上是沒什么毛病可挑的,文簡慧暗暗點頭。
鐘粟沒提庾慶鬼鬼祟祟在鐘府外轉的事,抬手比劃著高度,“當年你離開京城時,才這么點大,你年紀雖比若辰大一點,但若辰那時的個頭比你還高那么一點。這一轉眼,我們老了,你也成了大小伙子。”說著看向夫人。
文簡慧慈笑點頭,“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呀,轉眼我們老了,年輕人都大了。”
庾慶客氣道:“叔父和嬸嬸正值壯年,一點都不顯老。”
鐘粟擺手,表示言過其實了,繼續照著常理問話,“京城一別,與你父母再未見過,你父母身體還好吧?”
“……”庾慶緘默,下意識看了看杜肥和李方長。
鐘粟看出了他似乎有顧慮,笑道:“他們就是李方長和杜肥,都是你父親當年安排給我的人,你父親應該跟你說過吧?他們如今是鐘府的管家和護衛總管,你我兩家的事在他們面前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