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視一眼,庾慶忍不住問了管事一句,“其他人呢?”
管事:“哪來那么多廢話,來了還能閑著不成,自然都干活去了。”
三人無語,只好跟了那工頭去,直接被帶到了城外的碼頭旁。
碼頭上停了幾艘大船,其中一艘船的船工正在卷雨布,露出了整齊碼堆的大麻袋,麻袋里裝的都是豆子。
工頭把三人帶上船,告訴三人干什么,先把一大船的麻袋卸船,堆空地上去,然后再把邊上那堆石料裝船,今天天黑前務必把活干完。
“這么一大船的活,就我們三個人?”南竹驚問。
工頭:“我看你就不像干活的人,誰招的你?活就這些活,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蛋換人,別耽誤事。”
“能干,能干。”庾慶忙插話圓場。
工頭甩手就去了。
三人面面相覷,還能怎么辦,為了保住這能進山的飯碗,干活唄。
然而都沒干過這種裝船、卸船的活,不得不去請教見多識廣的船工,最后架起了跳板,師兄弟三人開始扛麻袋,船上扛往船下。
這一趟趟的,那叫一個折騰。
干到中午,好不容易卸完船,又跟著其他船只干活的人去找了地方湊合了午飯。
再回來才到了受罪的時候,石料裝船可比卸麻袋累多了,大太陽當空暴曬,三人推著獨輪車裝了石料一趟趟的往跳板上沖,縱有一身修為也是汗如雨下,硬是蒸曬出了一層油,還挺吃苦耐勞的樣子。
“不是說能識字、寫字的可以不用干體力活嗎?就算我們兩個的不行,老十五你寫的字也不行嗎?”
“鬼知道。上山得幾天后吧,這些黑心商人,怎么可能讓人歇著拿工錢,再忍忍吧。”
傍晚收工的時候,白胖子已經曬成了紅胖子,三人那叫一個灰頭土臉。
至少庾慶知道了干這種活的人留個馬尾辮不合適,頭發不盤起來都不行,扛大包的人也不適合戴發簪,這種苦力要包頭。
類似的活,三人硬是干了幾天。
第四天晚上收工時,三人被通知明天進山,說是也看出了三人是個勤快人,頗讓人放心,加上又能識字,點了三人做進山押隊的。
苦盡甘來,三人有種付出換來了回報的欣喜感。
此時的三人也如同換了個人,已經是曬了個黑不溜秋,黑里帶紅。
次日趕到船行,師兄弟三人都扛了根粗棒棒來,說是防備抬東西的時候用得上,實則是里面都藏了武器。
一見孟韋,被孟韋當場點為押隊后,拿著棒子的庾慶和南竹立馬狗腿子似的圍繞在旁,唯獨牧傲鐵杵根棒子在旁沉默,似不屑兩位同門的德行。
庾慶和南竹其實也討厭老九掛相的樣子,大家是為了發財,是為了找仙家洞府去的,擺清高有意思嗎?清高能換來錢嗎?有骨氣沒修煉資源,躲在玲瓏觀修煉那么多年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