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覺得他們是活膩歪了!”黃功笑道:“縣尊,要不要干脆把他們做掉算了,隔幾天便來聒噪,當真讓人心煩。都說商人機靈,但這些人怎么就一個個死心眼呢?”
“說得也是!”黃則摸著下巴上鋼針一般的胡子,沉吟道:“這些人如此糾纏,倒也麻煩,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有些背景的嘛,當真死在了我們的地盤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麻煩。黃功,你安排一下,將他們先攆出咱們獨山,等他們離開獨山之后,就做了他們。只要不死在我們的地盤之上,那以后頭痛的,就是別人你說是不是?”
“縣尊妙計!邦州上一次買了咱們的精鐵,最后卻不給尾款,說什么咱們的精鐵質量不行。”黃功道:“這一次就在他們境內做了這些人,讓他們頭疼去。”
“好得很。汪胖子仗著比我實力強,硬生生地訛了我一筆,能給他弄點麻煩,也是不錯的。你去辦,這些小事兒,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黃則揮揮手,道。
“是,縣尊您忙,小的這便去辦!”黃功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楊萬富與魯貴沒有見到黃則,連杯水都沒有喝上的他們在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后,再一次看到了黃功那張高傲得令人生厭的枯樹皮一般的臉。
再看到黃功的第一眼,楊萬富拖著魯貴就走。
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黃功的左右,還跟著七八個手持大棒子的漢子。
這些人當然不是來歡迎他們的,只可能是來揍他們的。
沒走兩步,后頭的棍子已經夾著風聲打了過來。
“快跑!”楊萬富沖著魯貴喝道,自己則落在后面掩護魯貴。自己挨幾棍無所謂,這魯掌橫的瘦弱身軀,挨上幾下只怕受不了。
連接吃了好朵棍,楊萬富心中的惱怒上升到了極點,雖然他現在只是隨身帶了一把短刀,但真要動手,回過身來,這七八個漢子只怕一個都活不成。
不過匹夫之怒,顯然不是楊萬富現在能做的了,抱著頭狼奔鼠竄之際,耳邊還傳來了黃功囂張的聲音:“姓楊的,給你們一天時間給我們滾出獨山,要不然,老子就埋了你們。”
楊萬富轉頭看向身后大堂門前的臺階之上得意洋洋的黃功,深吸了一口氣,在心底冷笑道:“好得很,回頭,老子一定會把你埋了的。”
一行人狼狽地回到駐地,縱然有楊萬富的掩護和遮擋,魯貴還是挨了兩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
這一次,連對楊萬富的行動計劃一直有些舉棋不定的魯貴也不作聲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摸著額頭之上一個梨子大小的锃亮的肉包,怒吼道。
傍晚時分,范一飛回來了。
他居然還帶回來了兩個舌頭。
一男一女!
“抓活口也就罷了,怎么還抓了一個女的?”楊萬富皺起了眉頭。
“頭兒,沒辦法啊!他們本來就在一起的,本來我也沒準備動他們,但這家伙,居然是獨山黃則身邊的一個軍官,手下帶著幾十號人呢!”范一飛笑道:“這女的,是黃家的一個侍女,兩人偷情呢!鉆林子的時候,恰好被我們碰上了。”
說到這里,楊萬富也就明白了。
范一飛本不想多事,但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自然就屬于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么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