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你看那兩艘福船,乃是末將的旗艦,怎么樣?夠威風吧!”
李睿哪里懂什么戰船,一臉懵逼地看著風浪中不斷搖晃的幾條大家伙。
福船本名福建船,高大如城,其底尖,其上闊,艦首上仰,配有火炮二十余門,遇敵則有居高臨下的優勢,若是遇到體型較小的敵艦,即可撞沉之,而敵又難于仰攻,誠海戰之利器也,只不過由于吃水甚深,不能靠岸停泊,人員往來需要通過哨船接應。
海滄船其實也是福船,只不過比福船體型要小的多,和哨船差不多,吃水約七八尺,機動能力很強,主要是配合福船行動。裝備有千斤佛郎機四門,碗口銃三門,嚕密銃六門,噴筒五十門,煙罐八十個,火炮十門,火磚五十,火箭兩百支,藥弩六張,弩箭一百。乘員五十三人,水手九人,士兵四十四人。
艨艟則是裹了牛皮的攻擊艦,防御力很強,載有勇猛的軍士數十名,適用于接舷戰。
沙船則是一種平地的運輸船,當然也可作戰船使用,用于登陸作戰卻是比較方便。
其余連環船、火龍船,皆是海戰之中縱火之用,就不一一介紹了,諸位可自已去查,否則有湊字數的嫌疑了。
其實蘇國棟來到萊州后,就收到了李興之任命李睿為水師鎮鎮將之事。
這會也是拿自己的戰船想煞煞李睿的威風,哪里想到李睿竟然是對水戰是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
李睿愣愣地看了半晌,就是期期艾艾你說道:“蘇將軍,這水戰,本將也是不懂的,本將雖然奉命主持水師,前往黃縣,然后利用水師控制膠水,切斷韃子的退路,這具體指揮事宜,還是由你負責吧。”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李帥既有將令,末將有豈能擅專!”
蘇國棟沒有想到李睿居然放棄指揮了水師,作為大明北方海疆僅存的幾個熟悉水戰的武將,蘇國棟雖然自負,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進退,靖北軍掌控了萊州和登州,自己的補給全靠陸上支援,若是得罪了李興之的心腹,這水師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李睿卻沒有想這么多,擺了擺手說道:“蘇將軍,大帥這是無人可用,這才讓本將掌控水師鎮,只要將軍這次堵死了東虜西撤的道路,大帥必然向朝廷表奏蘇將軍之功,以咱們大帥和蘇閣老的關系,將軍升遷之日不遠矣!”
蘇國棟畢竟是外人,李睿自然不會和他說太多,再者現在前往黃縣才是硬道理。
“李帥要打東虜,末將自然要率軍助戰了,要不是末將船少,咱早就殺到了遼東,炮轟韃子老巢了,只不過膠河上游寬而下游窄,咱們的大船肯定是進不去,李將軍若是不嫌棄,可隨末將走海路前往膠河出海口處的海倉島,待東虜過了河,咱們便以舟師封鎖水路。”
李睿本就好奇,聽到走水路前往黃縣,就是大喜,雖說他聽過海上風高浪急,貿然下海的話,很容易暈船。
不過他自認為在白洋淀一帶討過生活,又是近海航行,加上掖縣距離黃縣不過百余里,走水路的話,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當下屁顛屁顛地跟隨蘇國棟上了船。
熟料,當船隊啟航后,蘇國棟的旗艦就開始晃動起來,還不是只在一面搖晃,而是船只整體,前后左右不停地搖晃。甚至在船底還有波浪涌動。
僅僅航行了兩個時辰,李睿已經嘔吐了六次,幾乎連腹中黃膽水都吐出來了,這會死死地趴在船上的臥床上,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