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以顯看來,你李大帥都準備用八旗旗丁當兩腳羊了,那征用沈陽旗丁的口糧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嗯,你說的對,此事還交給你去辦理,你再傳本帥令諭,就說明日午時三刻,本帥在大政殿為福臨小兒舉行登基典禮,為了慶祝滿洲國新皇即位,著沈陽的旗丁每戶必須出十兩銀子,作為我靖北軍替大清匡扶社稷的軍費。”
徐以顯負責查點糧食,隨軍的楊基自然是要查驗清宮以及沈陽各大偽清王府和府庫的存銀了。
說實話沈陽的存銀并不多,皇宮及各大王府只不過搜出了一百一十二萬兩紋銀,金十三萬兩,但是那些名貴的字畫古玩以及珍寶玉器卻是不可計數。
“大帥這不對呀,東虜搶了我大明那么多地方,怎地只有這么一點銀子,咱們劫了個濟南府,都能弄到兩百多萬兩銀子,他們的銀子都上哪里去了?”
操勞了一夜的李邦杰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懂什么?他們搶來的的銀子都送到晉商那里了,遼東沒有糧食,光靠他們搶,能搶到多少糧食?這數十萬旗丁吃的喝的還不都是晉商送到口外的糧食養活的。”
李興之急于返回山東主持清君側之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將山西那幫為東虜輸血的晉商連根拔起,那樣的話東虜才是真正的無根之萍。
“操她奶奶的,這幫畜牲真他娘不是東西,大帥咱們打退了洪太,就出師山西怎么樣,咱要把那些忘了祖宗的王八羔子一個個錘死。”
“好了,你也別廢話了,帶著哲哲和大玉兒她們去準備吉服,本帥還等著洪太回師后,請他觀禮呢!”
李興之擺手打斷了色鬼投胎的李邦杰,他還要在偽清的大政殿,替福臨小兒舉行登基大典。
其實也沒什么可準備的,左右讓福臨登基不過是惡心黃臺吉罷了,據李睿回報所說,城中的官吏在昨日靖北軍入城后就基本被殺光了,實在沒搜尋到什么有價值的王公大臣,李興之只得將投降的安巴、特祖等滿蒙綠旗將佐拖到了大政殿充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國肇基以來,國號滿洲,已歷兩世,先帝逞兇于寧錦,盡遭兵戈,國勢頹至極矣!賴友邦之仗義,發山東鎮大兵至盛京,解我國之倒懸,而山東鎮蓬萊侯,冒群疑而不避,犯眾咎而弗辭,援兵云集,功同援溺,朕以藐躬,乃承天眷,假我尺柄,授我丘民,流亡漸集,興其謳歌,兵氣潛銷,化為日月,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而生民有欲,無主乃亂,吁請正位,詢謀僉同,敢不敬承,天命其以大崇德六年八月二十日,即皇帝位,改為宣統元年,仍用滿洲國號,世難未艾,何敢茍安,所有守國之遠圖,經邦之長策,當與山東蓬萊侯,協力同心,以期永固,凡國之綱要,當以蓬萊侯一體所決,一如其舊,國中人民,種族各異,從此推心置腹,利害與共,無渝此言,有如皦日,今山東鎮大兵云集,為籌集錢餉,沈陽之民,當慷慨解囊,盡輸家資,以為友邦之固,量滿洲之物力,結山東鎮之歡心,今布遐邇,咸使聞之。”
大政殿上,軍帥府參知楊基看也不看被布木布泰抱在懷中的滿洲國宣統皇帝,拿著刻有黃臺吉大印的即位詔書顧盼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