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帥萬萬不可,圣人已經定罪,此時帶著死囚前往,圣人怪罪,誰也無法爭辯。”
不良帥抬手,制止了二人的爭辯。
周澤知道,他們說的沒毛病,這案子現在稀里糊涂地了結,對圣人還是西周都是一個交代。
真相和兩國交戰相比,不值一提。
不良帥良久都沒有說話,整個牢房內安靜的都能聽到心跳聲。
周澤咬著牙,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會兒慌亂沒有意義,凌遲的酷刑,他沒有寫信人的狠勁兒去堅持多次。
想保命,只能一搏。
“確如他們二人所言,不查不良帥可以明哲保身,我和張興全一死,此事也算有所交代,不過幕后黑手依舊茍活,戰事一發兩國交戰,生靈涂炭,再不是和親能夠彌補的。”
不良帥有些驚訝,微微瞇著眼看向周澤,估計這句話讓他非常意外。
“呵呵,激將法對我沒用,此事過于詭異,怎么都解釋不通,我只是不想徒留隱患,即便圣人怪罪,此事也要查。”
那二人似乎還要說什么,見不良帥如此篤定,也沒再多言。
“馬潮傳消息給捉妖司,就說我午時之前定會有所交代,還望老師能與圣人言明,至于賀天師那里......”
不良帥沒有說完,依舊擺擺手,下巴上帶著一撮胡須的黑衣人應聲而去,此人左手拇指旁多了一節指頭,是一個六指,這倒是讓周澤多看了兩眼。
在他轉身的瞬間,周澤似乎眼花,一個黑影一閃即逝。
不良帥的老師,看來是捉妖司舉足輕重的人,賀天師又是什么人?
周澤沒傻乎乎地問,顯然賀天師與不良帥的老師是競爭關系,而且能左右圣人的判斷,周澤只是默默記下這人。
此時,不良帥俯身抓住周澤腳上的鎖鏈,一塊黑乎乎的牌子貼在鐵環上。
一瞬間,鐵環被打開,鎖鏈丟棄在一側。
腳腕上突如其來的放松,讓周澤重心一偏,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衣人瞥了周澤一眼,滿臉的鄙夷。
周澤沒空去理會這些,跟寫信人相比,自己算是走出一大步,他索性坐在地上揉了揉腳踝。
看來這天牢的鐵鏈,也并非一般東西,竟然需要不良帥用那黑漆漆的玩意解開,所以目前看,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逃不是辦法,這會兒真要是去現場,還要拿出來點兒真本事,不然依舊難逃一死。
“沒死就跟著走,午時之前必須回來。”
剩下的話不良帥沒說完,周澤清楚,午時是不良帥所能掌控的最后時限。
“好。”
這個好字還沒說完,周澤覺得腰間一緊,雙足離地,直接像雞崽兒一樣被拎了起來。
柵欄門打開,眼前景物閃爍,風沙和塵土打在臉上都生疼,他嚇得不行,雙手劃拉了幾下,抱住不良帥的手臂,死死閉著眼。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啪嘰一下被丟在地上,周澤捂著腹部,干嘔了幾聲。
草,之前沒暈車的毛病,這貨是什么速度,竟然如此眩暈。
屁股被不良帥踢了一腳,手腕上一緊,一根小指粗細的繩索纏繞在手腕上,順著看過去,這繩索懸空一米多,另一頭纏繞在不良帥的手腕上。
完全看不到接頭,估計跟死牢中的腳鐐異曲同工,有可能更加高級。
“別想著逃,只要你有這個想法,這捆仙繩會直接插入你的心腦,將你整個人撕得粉碎。
看看吧,這里就是都亭西驛,你說的甕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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