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俠呢?若是擔心神捕門那邊,大可不必擔心,我與魯達有過約定,他會答應的。”
江湖客,隨心所欲,人身自由,項央卻是神捕門人,不能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房莊主,抱歉,項央武功低微,見識淺薄,就不去了吧。
況且沈大俠和云大俠武功高強,兩人一出,宵小避退,我可不敢硬腆著臉接受本不屬于自己的好處。”
項央本來就是不想去,卻說得賊好聽,拍了沈醉云初兩人的馬屁,又顯得虛懷若谷,心胸坦蕩,讓在場中人都暗暗點頭。
房潞人精一個,自然看出項央這就是推脫之言,也不勉強,嘴角保持一絲笑意,點點頭,表示了然。
這中間,項央還見到了房名展開的將軍百戰死的圖畫,只見到四尺長的畫卷上,黑墨渲染出一個躍馬橫韁,長槍刺天的披發將軍,點點紅梅,是血跡,描繪的場景,山河俱在,卻與破碎無異。
只是看了一眼,哪怕項央不懂賞畫,也能從中感受到一種窮途末路,將軍被困,仍然奮力廝殺的慘烈意境。
這讓他頗為驚奇,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房家要以此為賀禮,更明白了小連云寨的人為什么要放言強奪此畫。
無他,這是一卷畫的傳神,看的入神的佳作,每天看看心情都好不少的名畫,與之相比,安遠縣中毒秀才視若珍寶的蜂鳥圖簡直和垃圾沒什么兩樣。
房潞起身,來到畫前,細細摩挲畫紙邊緣,小心的樣子生怕破壞了,淺笑道,
“其實這幅畫出處已經不詳,有說是畫圣年輕時所作,有說是前朝威龍大將軍末路自戕前傳下,還有說是本朝與蠻族征戰的一個將軍所畫。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說明它的價值,尤其是上面附帶的意境,極為傳神。”
云初和沈醉也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這幅畫,普通人看的是畫中的技巧傳神,他們武人看的是作畫之人賦予畫的意境與手法。
“這作畫之人,應該極為擅長槍道,畫筆之間,融入自身對武道的感悟,怕是入了先天的強者。”
沈醉凝重道,項央則和另外三個青光劍派的弟子瞪大眼睛,瞧來瞧去,也看不出有任何武道的痕跡。
云初搖搖頭,提醒道,
“不要著眼全圖,你們單看畫上的馬匹,或是長槍,或是將軍,看其中的筆劃勾勒。”
得到提醒,項央等人再看,就看出些許不同,線條由毛筆畫出,但極為詭異的是,每一條都極為筆直,綜和在一起,又變得柔和傳神。
縱然如此,也只能說明此人畫技過人,從何處能看出武道呢?
沈醉這時插言,
“你們不必過于追求,這和眼力,見識,自身的武學底蘊都有關系,你們還太年輕。”
項央倒是有些明白了,這將軍百戰死的畫和太玄經有些類似,要看懂需要特殊契機,他和另外三人,連看懂這幅畫的資格都沒有,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傷自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