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笑了笑,對黑寡婦端來的美酒視而不見,從袖口垂落一枚普普通通的木佛珠,啪的一聲甩到張廣順的身前桌上,淡淡道。
這木佛珠,就是一些普通佛店兜售的物品,有時直接作為贈件,除了虔誠的佛教門徒,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見到這佛珠,張廣順面皮抽動,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龐大的身軀竄出,雙手成掌向著項央拍擊而來,內中寒心訣真氣爆發,整個酒館似乎都被籠罩在冰天雪地之中。
這一掌內中運氣乃是寒心訣,外在招數是張廣元依據自身修煉的摧心裂骨掌刪減而成的裂骨掌,掌力剛猛雄厚,帶著撕裂一切的震勁。
項央端坐不動,左手放在桌上,右手中指捏在大拇指后,真氣聚集,宛如炮彈而出,啪的一聲響,彈到張廣順掌心中央。
張廣順直覺一道極為凌厲剛猛的指力從掌心中爆發,刺痛感陣陣不絕,裂骨掌的力道也被這一指挫掉氣勢力道,落到項央身前,已經飄柔無力。
而項央這一指過后,也是微微皺眉,右手中指指尖紅腫,同時帶著不正常的暗青色,以內力劃過舒緩,方才好受許多。
“掌力不錯,關鍵是寒心訣的威力很大,還要蓋過大成的紫霞神功,也多虧了是神照經氣勁純凈凝實,還有斗轉星移的騰挪勁道,不然這指骨也要被震斷。”
這草草交手,眾人只見張廣順出掌攻向項央,隨即之前多快縱飛而出,現在就有多快的坐回原位,手掌顫動,殷紅似滴血。
“這指法和內功,是哪一家的弟子?大哥曾和我說過,寒心訣我雖只練成寒字訣,但借助百草丹破入真氣外放的界限,也是少有人匹敵,這人內功能壓我一頭不止,年紀還如此之輕,實在恐怖。”
張廣順看了眼掌心處宛如蓋了一個紅色小戳的印記,暗暗運功壓制對方侵入體內的氣勁,同時在心里猜測項央的來歷,這么年輕有這般武功,傳承豈是凡俗?
紫霞神功有三重境界,寒心訣也有兩重,一重寒字訣,二重寒心訣,他能練成寒字訣已經很是不俗了。
“好,這佛珠我張廣順收下了,就等項藉兄弟的好消息了,田凱,你若是也有項藉兄弟的手段,也可以試一試。”
聽著張廣順壓抑怒氣的話,田凱搖搖頭,嘆息一聲接過丹丸,吞入腹中,讓張廣順的臉色好看很多。
剛剛項央與張廣順雖只是短短交手瞬間,但田凱已經看出兩人的武功火候,且不說項央還背負刀劍形狀的利器,暗手不少,單單那張廣順的裂骨掌配合寒心訣,便不是他所能匹敵。
這么一來,項央已經與張廣順達成一致,他再無外援,想要獨自扛過這許多人逃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項央則緊緊握住拳頭,心內半是喜悅半是平靜,這就是力量,換了真氣外放之前,他只能屈辱的吞下丹丸,如田凱一樣被人操控。
但有了力量,他就有了反抗的實力,也才能逼迫張廣順答應這本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我可以就此一走了之,卻不能這么做,機會難得,還是要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