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再一次作死的節奏,但同時顯露的也是對自己的無比自信,換了龍象頭陀蔣伯齡之流,絕對不敢做出這一步。
而也就在石堂開口的瞬間,項央雙眸瞬間瞇成一條直線,瞳孔閃爍橙色光輝,手中的飛刀也消失不見。
如果過往項央的飛刀乃是至剛至猛,凌厲無匹,刀光甚至能與天上的太陽光輝交相掩映。
那么現在的飛刀,就是無聲無息,渺渺空洞,以不可思議之時機,難以想象之間隙、角度出手,快的好似一道光,瞬息的十分之一間,貫穿虛空,捕捉那一閃而過的破綻。
刀氣依然凌厲難當,速度與時機更是合于天時,成于人和,威力更加不可思議。
當飛刀出手的那一刻,徐安柏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面龐被一股霸烈難當,弒殺神佛的刀氣擦過,火辣辣的疼痛,眼角不自覺的留下眼淚。
難以置信的一刀。
徐安柏心內驚嘆,他的一刀兩斷乃是決絕刀道,殺招無匹,縱然如此,對比項央的飛刀,也是難以比擬,駭然間明白了為何彩云峰之上,唯獨項央一人能夠射殺令得眾人束手無策的趙青峰。
再睜開眼間,就見到石堂的雙手宛如禮佛合十,鮮血淋漓,上半身衣衫被一股猛烈的氣勁撕裂,露出干瘦卻精悍的上半身。
下一刻,石堂夾住的飛刀因為承受了太強的力量,材質不堪重負,再難以存形于世,轟然炸裂,
然而在四散的瞬間,卻被一道凝實的真氣死死壓制,最后化作一團鐵球墜地。
石堂的喉間也緩緩滲出一抹鮮艷的血色,飛刀刀身雖然被他夾住,但是刀氣卻破開他的護體罡氣,直接劃出一個小小的紅色圓點,繼而滲開。
是的,飛刀之凌厲,不止破開九分罡氣,而是完全破開,但也力盡于此,石堂的傷勢并不重。
項央高大魁梧的身軀微微一晃,透著一股虛浮,僅存的幾縷三分歸元氣運行經脈,快速恢復狀態。
這一刀已經做到他能做的巔峰,論威力,實則還在彩云峰一役之上,畢竟這段時間他也不是白過的。
然而石堂這神來一夾,風采之超然,完全可以匹敵四條眉毛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實乃技近乎道,飛刀被破,在人預料之中。
甚至如果不是石堂故意露出破綻,項央連出手的好時機都找不到。
“前輩,我”
項央踏步上前,還想再說什么,就見到石堂原本睿智明亮的眼睛變得渾濁,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樣,跌跌撞撞的朝著屋外跑去,邊跑邊呼喝著什么。
這?
項央與徐安柏兩人對視一眼,露出疑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接了項央的一記飛刀,立馬變得瘋癲起來?難道是被飛刀傷到了?
“奇人,怪人,看來剛剛是我飛刀中蘊藏的精神攻擊使得他再次陷入神志癲狂的境地,又或者是他有意為之?”
沒有再管石堂,此人就算瘋了,也是少有人能傷到他,項央關心的是天書的任務獎勵,孟飛揚的線索,會是當年那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