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聽人說火嶺雙駝乃是和鐵面大師、六陰上人爭雄一方的豪杰,怎么今日六陰一句話,你們兩個就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了?”
率先打破凝滯氣氛的是那個項央不知來歷的威猛大漢,他聲如雷鳴,吐氣如風,言語之間多有調侃挑釁之意,似乎對火嶺雙駝甚為不滿。
火嶺雙駝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立刻對罵開來……
“妖女阿爾善,老頭子自問和你相交甚好,為何以時毗那婆心經采補了我的愛徒,你可知幫他修成純陽一氣花了我多少年時間?如今成了廢物,你讓我這一身武功再傳給何人?”
說是老頭子,但面目卻是極為陰柔的俊美男子,看年齡不過二十歲許,語氣輕輕柔柔,雖是質問,但卻沒有多少憤怒,邊說邊給自己倒酒,抿了一口,眸中黑芒乍現。
“哈哈哈,五鬼哥哥,你什么心思奴家怎會不知?
你那徒弟天賦異稟,被你誆騙練了五鬼**的逆陽篇,將自己練成了一個純陽大丹,還不是想要將他煉了,中和你的一身鬼氣?
小妹也是受害人,那日我正教他練氣,他卻狂性大發,將我,將我……嚶嚶嚶”
妖女阿爾善相貌美艷,衣著暴露,妖冶誘人,渾身散發著迷蒙的精神異力,前幾句還是正常回答,后面一句則應用了妙法魔音,一時間大殿諸人似乎都被引誘。
尤其是精神修為不足的凌空羽,聽了這魔音,看著對方泫然欲泣的表情,登時大為憐惜,恨不得以袖拭淚。
隨即被冰魔一脈的高手廖輝怒哼一聲破了魔音,反應過來,默默運功,對于這個魔女不滿之余又有忌憚。
“妖女,在我魔門面前班門弄斧,真當你無人能制了嗎?”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吵吵嚷嚷,跟菜市場一樣,火藥味也越來越濃,項央本想旁觀不惹事,豈料血靈子又來撩撥他……
“諸位同道,感謝大家能應六陰的邀請來此赴宴,我在這里敬大家一杯。”
陡然,從那薄紗寶座之上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壓下大殿之中所有人。
包括項央在內的眾多先天齊齊呆住,轉頭偏向那寶座上,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形影子,因為薄紗遮擋,看不清面貌。
原本和阿爾善糾纏的五鬼老人捏碎手中酒杯,臉色沉重,躺在案桌后和項央對噴的血靈子一個激靈直起身子,血眸閃爍不定,火嶺雙駝對視一眼齊齊握緊拳頭……
這大殿之內,除了站在后方的服侍弟子,就沒一個簡單的人物,哪怕看來潛力不高,戰力不強的凌空羽,放在外頭也是響當當的先天強者。
而滿殿高手,居然無一人發現高臺上的六陰是如何出現的,這怎么可能?
更可怕的是,此時眾人居然難以分辨六陰是一直在這里,還是剛剛到來。
如果是后者,一些秘法或可做到,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這老東西的武功怕就難以測度了。
“怎么,諸位不飲不動,可是對六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