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劉延昌無法抵賴。
虎平濤做出決定“既然這樣,還是回派出所里處理吧”
五條香煙,外加八十盒散裝的,案值已經過萬。
審訊室,虎平濤問“你這些假煙是從哪兒來的”
劉延昌佝僂著身子,畏畏縮縮低聲回答“我在西郊路那邊買的。”
虎平濤逼問“把話說清楚,西郊路什么地方找誰買的”
劉延昌回答“就是西郊路小廣場那邊,十字路口,朝南的紅綠燈旁邊,有個臨街的小游園。我上個星期騎車往那兒過,剛好紅燈,有個男的過來問我,要不要煙”
虎平濤瞇起雙眼“我平時上下班也有等紅綠燈的時候,怎么就沒遇到過有人在路邊賣煙給我劉延昌,我提醒你你涉嫌詐騙,而且案值數目相當大。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認為我們警察不能把你怎么樣。我可以給你上一堂普法課,案值達到三千就能立案。這可不是抓起來拘留幾天就能把你放出去的小案子說句不好聽的,就憑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立案,你至少得在監獄里呆上好幾年。”
聞言,劉延昌猛然抬起頭,無比震驚地“啊”了一聲。
虎平濤冷冷地說“你以為我在騙你”
劉延昌渾身顫抖如篩糠“沒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找上我等等,我想起來了,那天我騎車的時候剛好在抽煙,他可能是看我手里夾著煙頭,所以才過來問。”
虎平濤注視著他“說說那個人的聯系方式。”
劉延昌大概是想通了,語速明顯加快,吐字也很清楚“我真的不知道啊那男的只說要買煙就去那個路口找他,平時如果沒在,就去旁邊的小游園里等。反正中午十二點以后,到下午五點左右,他基本上都在。”
看著他惶恐的神情,虎平濤繼續問“這些“大重九”都是你從他手里買的多少錢一包”
劉延昌連忙點頭回答“是的。我第一次買的時候,他給我二十塊一包。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正品店里賣一百塊一盒,差價也太大了。我抽了一支,香味很淡,也起不到提神的作用。”
虎平濤冷笑道“既然知道是假煙,你還去找他買”
劉延昌低著頭“這煙的包裝跟真的沒區別。我尋思著,反正二十塊一包沒人看得出來,隨便找個由頭去店里換成真的,一來一去,我就賺了。就算不能一百塊一盒賣掉,我打個折,八十塊錢一盒賣給別人,中間就有幾十塊錢的差價。”
虎平濤聽得好氣又好笑“你這腦子,不去做生意可惜了你搞清楚,這是詐騙,是犯法的”
劉延昌耷拉著腦門,滿面頹廢。
西郊路小廣場那邊不屬于耳原路派出所管轄范圍。按照規定,虎平濤把案子移交給轄區派出所。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接到一一零指揮中心電話金平路有人報警。
類似的電話每天都有,可這次指揮中心額外加了一句這是區綠化管理中心報的警。
前往事發地點的路上,王貴一直犯嘀咕“綠化部門能出什么事兒”
虎平濤對此也感到迷惑。
很快趕到現場。
兩名身穿深色制服的城管人員早已等在那里。
“你好,我叫吳超平,是區城管局綠化管理中心的。”為首的中年男子很熱情,他主動握住虎平濤的手,側身介紹站在旁邊的另一個人“這是我的同事王偉。”
虎平濤點了下頭,頗感興趣地問“既然你們是綠化處的,怎么穿著城管的制服”
吳超平笑著解釋“我們單位以前歸城建局管,去年機構改革,把我們劃歸區城管局。”
“原來是這樣”虎平濤恍然大悟,隨即問“你們打電話報警,出什么事兒了”
吳超平拉著他來到路邊,指著距離最近的一棵行道樹“你看看,這樹已經不行了。”
這是一棵兩米多高的香樟。枝干上的樹葉寥寥無幾,殘留的葉片顏色發黃,像失水那樣卷曲著。
樹的主干被幾根木桿撐著,形成穩定的架構。樹木根部的泥土很濕潤,顯然是剛澆過水,也沒有覆蓋草皮,栽種地被植物。
“這樹好像是新栽的吧”虎平濤對此有一定經驗,他有個大學同學現在綠化公司做設計。
吳超平點點頭“是的。這條路上以前的行道樹是小葉榕,雖說是常綠樹種,卻不耐寒。前年冬天遭遇幾十年不遇的寒流,下了兩場雪,路上都堆起來了。市內的小葉榕被大范圍凍死,勉強撐到現在的那些也不行了。按照市里的要求,我們對轄區內的行道樹進行更換。”
王偉在旁邊插話道“目前栽種的行道樹以本土樹種為主。比如滇潤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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