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一切的時候,孟輝就在旁邊用執法記錄儀拍攝。
虎平濤把被割斷的安全繩從樓頂緩緩放下,使其自由下垂。
譚濤帶著人在樓下仰面觀察安全繩到達的位置,實地測算。
十多分鐘后,虎平濤從樓頂下來。
譚濤迎上去,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基本上可以判定,繩子斷口垂下來的位置,應該是五樓和四樓之間。”
虎平濤“唔”了一聲,他的判斷與譚濤一致“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是住在五樓或者四樓的居民。”
譚濤道“范圍小,好查。這人不難找。”
虎平濤思索片刻“我覺得暫時不要輕易下結論。這樣吧咱們從六樓開始,包括三樓也別放過,三、四、五、六,所有樓層的居民全部排查一遍,重點是四樓和五樓。”
順著敲門。
所有人都說自己沒做過。
五樓是個老太太,六十多歲,保養的很不錯,看起來顯年輕,衣著也很得體。
“不知道啊這事兒跟我沒關系。之前小區物管就上門一家一家的問了。我算了下時間,當時我正在客廳里練瑜伽,開著音樂。因為怕妨礙別人,我戴著耳塞,什么也沒聽見。我是后來才知道有人從樓上掉下去。”
她雖然上了年紀,身材卻保持得很好。都說“有錢難買老來瘦”,老太太卻很苗條,穿著短裙和襯衫,前后凹凸。
面對虎平濤的詢問,她回答得落落大方“我以前是學舞蹈的,退休以后在一家幼教機構當舞蹈老師。”
虎平濤仔細查看陽臺,這戶人家是推拉式的窗戶,伸手出去就能觸及從樓頂垂下的安全繩。
四樓是個老頭,年紀與樓上的老太太相仿。
“我不知道。”他的開場白與樓上住戶一樣“我當時在家里睡覺呢”
“這好好的人怎么會掉下去呢”
“這事兒不是我干的。傷天害理,說什么我也不能做啊”
“你們得往樓上查,好好查。”
虎平濤入戶檢查,發現這戶人家的陽臺有外挑的痕跡。老頭在旁邊解釋“早年的時候我裝過防盜籠,后來被
市里的人拆了,說是占用公共空間。尼瑪的,這什么邏輯啊老子裝個防盜籠礙著誰啦還踏馬的擠占公共空間照這么說,那些戴眼鏡的人該怎么算”
虎平濤沒理會他,推開窗戶,仔細查看。
從安全繩的斷口位置來看,大概率是四樓,也就睡這個老頭干的。
雖說五樓的住戶也有嫌疑,但繩子的斷口距離窗戶超過一米,很難想象樓上的那位老太太彎下腰,以極其艱難的方式和角度,完成割繩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
轉過身,虎平濤心中已有定論。他直視著老頭,問“繩子是不是你弄斷的”
“不是”老頭矢口否認“你別栽贓陷害啊我可是好人,做不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身份證給我看一下。”虎平濤語氣嚴肅。
老頭扭扭捏捏,滿臉不情愿的樣子“都說了這事兒跟我沒關系,還看什么身份證啊”
虎平濤毫不松口“請出示你的身份證。警察辦案,請配合。”
老頭回屋里翻找了半天,拿出身份證,遞給虎平濤。
張有田,今年六十八歲。
虎平濤看過身份證,遞給旁邊的譚濤記錄,隨后轉向張有田。
“我再問你一次,繩子是不是你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