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地中海還是好的了,就你這種,根本就是個太陽系衛星繞到太陽走,亮滴晃眼睛塞。”
蔣承宏面孔瞬間變得血一樣紅。他感覺腦子里彷佛有顆炸彈轟然爆開,想也不想就抓起擺在旁邊的塑料椅子,輪起來,也不管站在面前的虎平濤,直接將椅子從其肩膀上砸過去。
“臭婆娘,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他真正是須發皆張,目欲眥裂。
虎平濤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抓住蔣承宏的胳膊,將其死死拉住。
蔣承宏這人看上去偏瘦,力氣卻很大。即便是虎平濤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特警,也被狂怒狀態下的他拖著往前被迫挪了幾步。
龍旭也過來幫忙,和虎平濤一起,分從左右牢牢鎖住蔣承宏的肩膀,壓著他寸步難移。
馬光意在旁邊急了,連聲勸道“算了,算了,不要打。打架是要進局子的。”
現場秩序有些混亂,可閆廣惠那女人還在旁邊嘰嘰歪歪,生怕事情還鬧得不夠大。
“麻皮的,你狗日膽子大哈,警察在還敢喊殺喊打滴。”
“你個瓜批男人,慫滴跟鵪鶉一樣,還裝模作樣跟老子動手,你就是個憨批加慫批,簡稱憨慫。”
“打塞,不怕死就打塞,有警察在你還那么兇,你兇個雞把。”
虎平濤這邊按著蔣承宏漸感吃力,偏偏又聽到閆廣惠在旁邊冷嘲熱諷。他實在忍不住了,干脆把手一松,轉身沖著閆廣惠厲聲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閆廣惠被嚇了一跳,她很快反應過來,左手反叉著腰,很不高興地嚷嚷“我鬧啥子了明明是他要打我好不好”
虎平濤冷冷地注視著她“就你這張嘴,你罵人可夠狠的。”
閆廣惠是個從不吃虧的主“他要是不罵我,我會罵他再說了,要不是面館老板做事情不地道,讓排在后面的插隊,我吃多了才跟他們吵。”
馬光意在旁邊皺起眉頭道“喂,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啊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人家要的是米線,你要的是面條。煮面條花的時間比燙米線長啊”
“我不管”閆廣惠氣勢洶洶指著他尖聲叫道“反正你就是故意搞插隊。都是一樣花錢在店里吃東西,你憑什么要區別對待”
馬光意是個性子憨厚的男人,他急得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你這分明是無理取鬧啊”
旁邊的圍觀者也看不下去了,議論紛紛。
“這女的根本不講道理。老馬在這兒開店很多年了,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就算來吃東西的客人有先后,可老馬做的也沒錯,米線本來就比面條做的快。”
“這女的太兇了,誰要是討到這種老婆也是倒霉。我看她那體格,就算不被活活榨干,恐怕也得被煩死、罵死。”
“精神病醫院今天放假不上班嗎怎么病人跑出來了也沒人管”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哪是精神病人啊根本就是一條隨便逮著誰就亂咬的瘋狗。”
馬光意開店時間久了,來這兒吃飯的大多是老顧客,本能的站在他這邊。再加上剛才聽雙方陳述,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兒。閆廣惠剛才那些話已經激起了眾怒,于是七嘴八舌的,沒人口下留情。
閆廣惠有些慌,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她抬手沖著人群胡亂指著劃了一圈“你們知道個屁,你們都是一伙的。”
圍觀者當中有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要不是你血口噴人,我們也不會說你。”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就是,這女的說話太難聽了。”
另一個人說“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她自己鬧出來的。那男的就隨便說了幾句,我在旁邊看著,他都已經不想吵了,可這女的死死揪住他不放,還打電話報警。”
聽者覺得很驚訝“怎么,是這女的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