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必須得有派出所的人在場。如果是命桉,虎平濤這邊責無旁貸。如果是普通民事糾紛,那就正好對上了。
幾分鐘后,派出所的人趕到,依例對兩人進行詢問。
吳烈道“今天晚上這事兒,我也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那個人是他帶來的。”
說著,他抬手指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朱志光。
后者神情陰郁,滿臉不高興的樣子。面對吳烈的指責,朱志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朱志光往前挪了一步,在距離虎平濤較近的位置站定。在他看來,這位年輕的警察給人的整體感覺挺好,警銜也是在場眾人里最高的一位。
“我住在廣和小區。我去年在那兒買了一套房子,今年年初的時候,對門的房子也賣了,搬來一女的,看模樣三十多快四十歲了,帶著一個孩子,說是上二年級。”
“我老婆去年剛生了孩子,出院以后就住在娘家,主要是方便照顧。平時我沒事兒就往那邊跑,吃吃飯,陪陪老婆,晚上才回這邊住。平時就我一個人,不開火做飯,第二天就去單位上班。”
“對門的鄰居搬過來以后,那女的就經常過來敲門,找我幫忙。”
聽到這里,虎平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男人都懂的特殊感受。
有些曖昧這也難怪,一個人住著,對面有個女鄰居,想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在場的都是男人,一聽都明白,包括虎平濤在內,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見狀,朱志光慌忙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那女的很胖,喏你見過的。”
說著,他抬手指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出租車司機。
吳烈頓時睜大雙眼,恍然大悟“你說的就是那女的啊”
朱志光滿面無辜,連聲叫屈“除了她,還能有誰之前我都說了她是我鄰居。”
吳烈抬頭拍了一下腦門“怪不得”
朱志光繼續道“她這人挺橫的,說白了就是不講道理。平時只要我在家她都會過來敲門。其實幫忙都不是什么大事兒,要么是換個燈泡,要么是下水道堵了只是她這個人說話做事從不考慮別人感受。”
“就說今天這事兒吧起初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過會鬧到公安局。”
“早上三點多的時候,我正好睡,忽然聽見外面“梆梆梆”的有人砸門真的是砸啊絕對不是敲。那聲音很大,一聽就是直接用拳頭的那種。我迷迷湖湖醒過來,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要不就是老婆那邊出了狀況,于是趕緊爬起來。等到打開門一看,她站在外面,叉著腰,抬手指著我,大聲嚷嚷,說她家里出事兒了,讓我幫忙。”
“我問她怎么了她說她兒子病了,感冒發燒。因為我自己就有孩子,發燒這種事情等不得,我一聽也有些急,就跟著她過去看。可我進了她家,看到孩子躺在床上沒哭沒鬧,就是臉上紅紅的,頭上冒著汗。我就說這燒的好像不怎么厲害啊她說頭天晚上孩子就病了,她想著小孩子只要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還是不見好,想著要是再燒下去估計會出問題,就找到我,讓我開車送孩子去醫院。”
“我當時就有些不高興,畢竟睡得好好的被人叫起來,還要開車送她去醫院憑什么啊我又不是她男人,生病的又不是我兒子,關我屁事”
“可仔細想想還是覺得應該幫她。畢竟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于是我幫她背著孩子出了門。到了地下車庫,打開車門,讓她和孩子坐在后排。”
“廣和小區那邊距離醫院還是挺遠的,不過晚上車少,開起來也挺快。我剛把車開出小區,在十字路口遇上紅燈,我停車等著,她在后面就叫了起來。”
“她說我干嘛要停下啊直接開車,趕緊去醫院,還說什么人命關天。”
聽到這里,虎平濤忍不住打斷,疑惑地問“等會兒,你說你在十字路口等紅燈她讓你別管直接往前開”
“是啊”朱志光滿臉都是冤枉的表情“那車是我的,就算晚上路上車少,也得遵守交通規則啊其實紅燈不長,也就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