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虎平濤冷冷地告戒“你抱著這種拒不配合的態度,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我們公安機關查桉,不查則已,一旦查了,就必須把問題搞得水落石出。我最后再問你一次為什么要幫助竇廣杰更換他的血檢結果誰指使這樣做的”
張維凱仍然一言不發。
換人,護士陶萍。
虎平濤開門見山地問“二十二號晚上,是不是你給竇廣杰做的抽血”
陶萍年輕,二十多將近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是公安機關按程序傳喚,可她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感覺就跟犯了錯被抓進來似的,心理防線從一開始就崩潰了。
“我什么也沒有做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給那男的做了抽血,其它事情都不是我干的。”
她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臉色蒼白,渾身上下縮成一團,又哭又喊。
虎平濤一看沒辦法,只好把邢樂調過來,讓她先安撫陶萍,等到對方情緒穩定下來,才換了一副溫和的語氣“你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總之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就算說錯了也沒什么。”
見狀,已經冷靜下來的陶萍縮著身子,怯生生地說“二十二號那天我值夜班,后來交警帶著那男的來了竇廣杰,化驗單上是這個名字。”
虎平濤問“是你給他做的抽血”
陶萍點點頭“是的。”
虎平濤繼續問“那后來呢誰做的血檢”
陶萍解釋“我值班是在急診中心,做化驗要把采集到的血樣送到血檢中心。那天晚上已經十點多了,血檢中心在醫技樓,當時正門已經關了,我只能走南面的側門過去。我原本想著采集好血樣就送過去,沒想到停電了。”
虎平濤問“停電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異常狀況竇廣杰的血樣后來是不是你送去血檢中心”
“是我送的。”陶萍回憶“異常狀況你怎么會這么問我覺得沒什么異常啊不過停電這種事情,我在醫院那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遇到。”
虎平濤抓住問題核心,問“也就是說,竇廣杰從抽血到送檢,整個過程都是你一個人經手”
“是的。”陶萍對此非常肯定“當時我已經抽完血,注入試管,還做了封閉。停電也就幾分鐘的事情,我起初還覺得有點兒心慌,想找手電筒和蠟燭什么的,可后來”
“等一下。”虎平濤打斷了她,不解地問“在黑暗環境下尋找照明物,這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么不直接用手機手機上自帶著手電效果啊”
陶萍解釋“我之前在值班室,也就是急診中心的護士站。那天和我一起當班的還有護士長趙麗萍。交警帶著竇廣杰來之前,有人打電話給趙護士長,她拿著手機到外面接電話去了,站點上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給竇廣杰做了血檢。因為出來的時候走得急,我手機落在辦公桌上,就沒帶出來。”
虎平濤微微點頭“后來呢”
陶萍道“后來停電了,我心里有些發慌,就坐在椅子上沒敢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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