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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子滿面急色“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東西又不是我搶的。”
虎平濤懶得跟他廢話,轉身吩咐站在后面,手持執法記錄儀正在錄像的輔警,指著炒貨店老板娘說“先給她做筆錄。”
說著,他往男子那邊走了幾步,打開拿在手里的記錄本。
見狀,年輕男子臉色有些發白,連忙低聲哀求“警官,能不能通融一下,這事兒千萬別告訴我家里。”
虎平濤抬起頭注視著他,冷冷地問“為什么”
“我我”年輕男子囁嚅半天“我知道她住哪兒”
聲音非常低,除了虎平濤,周圍的人根本聽不見。
虎平濤問“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之前隱瞞不說”
“我”男子神情尷尬“總之我帶你們去找,只要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家里就行。”
虎平濤看了他很久,緩緩點頭。
等事情解決,回到所里,譚濤也回來了,他翻了翻筆錄,不禁笑了。
“這家伙挺有意思啊都結婚了還惦記著外面的女人。”譚濤抬手敲了一下筆錄本,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紙面“光看筆錄前半部分,我還以為這小子跟搶板栗那女人是一伙兒的。沒想到他倆還真不認識。”
虎平濤拿起擺在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也覺得好笑“照他的說法,還真是在菜市場見過那女的幾次,還真是買豆腐認識的。那女的長得不錯,他臉皮博,不好意思找人家要電話和微信號,覺得反正都住在附近,只要多碰見幾次,彼此關系更熟了再說。”
譚濤站久了覺得不舒服,于是坐下來,頗感興趣地問“你通知他家人沒有”
虎平濤搖搖頭“又不是什么大案,雖然這事兒可以定性為當街搶劫,可整體來說仍然屬于民事糾紛。說起來挺滑稽,畢竟太年輕了啊他一心想要跟那女的發展成情人關系,卻連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譚濤怔了一下“他不是知道那女的住哪兒嗎”
“知道歸知道,那是兩碼事。”虎平濤笑道“他以前跟蹤過那女的,從菜市場一直跟到家里,所以知道她的住址。”
譚濤瞇起眼睛緩緩地說“照著苗頭發展下去,唉以后要真出什么事還不好說啊”
“是啊”虎平濤伸手拿過筆錄本“我好好教育了他一頓。都結婚了,老婆還懷了孩子,他卻想著在外面搞女人那女的能不能看上他還兩說,就他這心態,遲早家庭不和,得鬧離婚的。”
譚濤關注的重點還是案子本身“這事兒最后怎么處理的”
虎平濤回答“都找到那女的的,還能怎么處理我們找上門的時候,她挺意外的。那女的是塊滾刀肉,平時喜歡占小便宜,遇到事情就裝瘋撒賴的那種。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承認,后來我把厲害關系一講,她被嚇壞了,這才跟著我們回到菜市場,向賣糖炒栗子的老板娘賠禮道歉。”
譚濤問“罰了多少”
“兩百。”虎平濤從筆錄本里拿起夾在中間的罰單“按照最低限額罰的。多了還真不行。”
罰款也是一門學問,得看情況。
譚濤嘆道“這事兒還真是只能以教育為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男的德行太差。”
虎平濤笑道“咱們也管不了那么寬,這是他自己家里的事情。”
剛說到這里,擺在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又是一一零指揮中心的電話。
桂河小區在三環外,以前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后來城市擴大,周邊村子的土地也納入其中,加上受“造城運動”的影響,這一帶被劃為住宅用地,連續開發了多個樓盤。
報警電話是物業管理公司打來。因為情況緊急,涉及群眾數量太多,虎平濤和譚濤各帶一組人,火速趕往事發現場。
這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小區,樓房超過二十幢,全是小高層。
十一幢的入口前擠滿了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被圍在中間,旁邊還有兩個身穿制服的保安。
遠遠看見電動車從公路岔口駛入小區大門,一個身材矮胖,穿深藍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連忙小跑著迎上來。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剛見面,他臉上的緊張神情終于略緩,忙不迭地介紹情況“我姓張,張興平,是這個小區的物管經理。”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否則這事兒真難辦,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譚濤最討厭打架,很不高興地說“打什么打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論誰有理,只要動手就拘留。有話好好說,別那么暴力。”
已經走到人群近處,尚未進去,聚在外圍的人紛紛轉身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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