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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劉敏用力揮舞著拳頭,寸步不讓“我說不行就不行。都說了我住樓上,他這么一搞,我每天呆在屋子里都覺得涼嗖嗖的。你找個墓地埋了不就行了嗎這人鬼殊途,我還想多活幾年。”
她言語中鄙視諷刺的成分是如此強烈,徹底激怒了張景松。
“你怎么說話呢”他抬手指著劉敏,滿面憤怒。
劉敏昂著頭,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我就這樣,怎么了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說著,她側身拽了一下站在旁邊的老頭楊建勛“你給評評理,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楊建勛連連點頭“沒錯帶著你的骨灰盒趕緊滾,這里不歡迎你”
虎平濤皺起眉頭抬手擋住正欲發作的張景松,側身注視著劉敏,認真地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這事兒你也不是完全占理。大家各退一步吧,海闊天空。”
老太太根本聽不進去“我在這兒買房是為了養老。還有,你這警察到底怎么回事老幫著那邊姓張的該不會是給了你什么好處吧”
譚濤在旁邊聽了就覺得不高興“注意你的言辭,不要亂說話。”
老頭楊建勛明顯站在劉敏那邊“人家劉老師怎么亂說話了明明是你們不對看來今天這事你們根本不想管不管也行,那我們自己處理。”
老太太劉敏也附和著叫囂“對,用不著警察插手,我們自己處理。姓張的,要么你把骨灰盒拿走,要么你連人帶東西滾出小區。”
張景松臉上滿是怒火,想也不想就張口罵道“你這人白活了一大把歲數,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張口就是滾不滾的要滾你自己滾,反正你那么胖,長得跟球似的。”
劉敏被氣壞了,旁邊的老頭楊建勛連忙張口幫她“姓張的,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張景松也豁出去了“來啊今天不把你打成殘廢,老子就不姓張。”
虎平濤連忙站到中間,大聲訓斥。
“有事好好說,有問題可以商量著解決。你們可以啊警察在場還敢打架告訴你們,無論打贏還是打輸,都沒有好下場。”
譚濤在旁邊幫腔“就是,打輸了要住院,打贏了要坐牢。有意思嗎”
他說順嘴了“打架成本高啊輕微傷打架的直接成本,是五至十五天拘留,外加五百至一千塊罰款,還有醫藥費和誤工費對了,還要加上拘留期間你自己少掙的工資。”
“如果是輕傷,成本就更高了。得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賠償金、醫藥費、誤工費還有還有嗯,悔恨的淚水。”
“如果是重傷,那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甚至有可能是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我可不是開玩笑,這都是有案例的。不信你們可以在網絡上查查就有,改天我帶著普法資料給你們好好宣傳一下。”
“另外就是各種附加成本。打架的必須承擔民事責任,其中包括訴訟費、律師費、醫藥費和誤工費。你還會在公安機關留下劣跡前科,你自己名譽受損,形象受損,還會帶害家人朋友,工作生意會受到影響對了,你孩子以后上學找工作也有連帶關系,政審那關就過不掉。”
說完,譚濤故意看了一眼張景松“還打嗎”
張景松一下子焉了,低頭不語。
虎平濤也趁勢走到劉敏和楊建勛面前,耐心勸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你們不能這樣咄咄逼人。再說小張也愿意改,他答應把門框上這些東西撤掉,清洗墻面,這就已經夠了。”
“誰家沒有過世的先人誰家沒有個骨灰盒遺像什么的。他沒有違法。”
“都住在一個小區,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要鬧成這個樣子,有意思嗎”
和風細雨般的勸說,有理有據的分析,把一幫老頭老太太的怒火漸漸壓了下去。
其實很多矛盾就這樣,當時看起來水火不容,你死我活。可只要冷靜一段時間,就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擺在臺面上說,很多情況下都能互相理解。
問題解決,開車回所里的路上,譚濤有些感慨。
“今天我算是長眼了,這房子又多了個用途。其實我挺贊成張景松的做法,與其花幾十萬買塊墓地,不如花錢買房。”
虎平濤用話顛他“你就不怕人鬼殊途”
譚濤滿臉不屑的神情“那是我老譚家的祖宗,有什么好怕的”
虎平濤開玩笑說“也是啊就你這傻大膽,連女鬼都不怕。”
譚濤涎著臉笑道“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女鬼頭兒,要不改天你使個神通,召喚幾個女鬼給我看看。”
虎平濤面朝窗外,不想理他。
車還沒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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