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跪好!”“動一下打死你。”
一聲聲喝斥響起,但現場很快又恢復了安靜。
緊接著人群里有人送來兩捆紅布。
秦守征帶人打開,便拉扯出兩面紅底白字的醒目橫幅來。
橫幅上寫著:趙炳融親身下場為鼠輩爭功,為官無恥。
還有一道是:前線浴血剿匪后路禍起蕭墻,我輩不平。
“趙長官。”
女秘書這會也顧不得吃醋了,她撞開趙炳融的辦公室門面色倉皇的道:“城東警署的警員們在樓下靜坐,還打出了橫幅,控訴你參合行動組的事務。”
正不知在和誰打電話的趙炳融目瞪口呆,他扒窗上往下一看,不由嚎叫起來:“汪勇,你踏馬耍我?”
接著他拿起桌上電話喊:“給我將他們驅散!他們這是當眾誣蔑長官,是挑釁既有秩序。”
他還沒說完,樓下已經響起陣吼聲:“趙炳融,出來對質,趙炳融,出來對質!”
楊廷輝站在人前,背著手看著從大門內涌出的特勤,忽然拔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厲聲道:“你們敢動我的弟兄,我就死在這里!”
五分鐘后,總署保安部警司劉玉峰急跑出來,道:“楊警司,請冷靜,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并給弟兄們一個交代的。”
“對不起劉警司,無意冒犯,但只要他在臺上,我不相信公平的存在。”楊廷輝說完指著因傷坐在車內的張元:“劉明亮為爭功,竟對我的弟兄開槍!”
他又指著顧海濤:“趙炳融為爭功,竟急不可耐的派遣胡鵬調查行蹤明確的功臣,并授意胡鵬在臨戰時放縱匪徒!”
車上的張元隨即摁下播放。
那輛警車的喇叭里就響起了一段對話。
“楊警司嗎,我是趙炳融。”
“長官好。”楊廷輝客客氣氣的道。
趙炳融語氣卻非常跋扈:“你們在搞什么東西,城東警署怎跑南邊去辦事了?招呼也都不和城內警署打一個,我和你說,現在上上下下對你的意見都很大。。。”
“長官,我們沒有在城南警署轄區內辦事,我們是在待規劃區。。。”
“那也不行!趕緊先將手頭的事交給當地,另外還有件事,你安排的那個臥底顧海濤涉嫌殺人,立刻讓他接受調查。。。”
不久,楊廷輝終于忍無可忍的怒喝起來:“為什么管理處的監管處長可以插手行動部門的任務!”
“為什么我楊廷輝踏馬的任勞任怨,敬業做事,結果奮斗十年腳終于踏上道臺階,你這個幾把上司居然還要將我扒拉下去,然后還是副給我恩賜的口氣!難道就因為我沒有后臺嗎?”
對面一聽頓時亂了,喊道:“楊警司,你。。。”
鐵證已如山。
楊廷輝揚起頭沖樓上怒喝道:“草擬嗎的趙炳融,你給老子滾下來!”
顧海濤第二個開口:“草擬嗎的趙炳融,你給老子滾下來。”
現場的城東警署警員跟著喊起,緊接著人群里也響起罵聲。
這其中有老魏的安排,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的盲從。
但不管怎么說,整個警署樓下轉眼響起人山人海的怒吼。
說起來這還是紀元后的文明中,第一起警司帶隊抗議上司不公的行動。
這場舉動瞬間震動整個七區。
詭異的是,整個警署大樓內,除了緊急跑出來的保安部人馬之外,其他部門一概沒動。
也就在這時,感覺火候已到的姚武陽打了個電話給老魏的靠山王博榮,提出了自己的述求。
姚武陽開門見山的道:“王組長,我要沈家和李榮華勾結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