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海濤沉默著。
姚武陽以為他遲疑,就和他往深里說道:“楊廷輝今年已經四十出頭,就他這次兵諫不管怎么說都是要受罰的,也就是說保他只是事半功倍。但你不同啊!你才二十出頭就能任總督察,有這個起點,你已經甩了同齡人一大截。”
“我知道。”
“不,你還不知道。我可以這么和你說吧,放眼整個七區,二十出頭的總督察不是沒有,有,但那些人的背景你比不了。可是有一點他們也比不上你,就是你實打實的戰績。”
姚武陽在那頭喝了口茶,繼續道:“但你如果加上我和老魏聯手幫襯一把呢,那么你的短板就給補上了,那么等你幾年后。。。”
“姚叔,這些其實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他一把。”
“你這樣到底圖什么呢?”姚武陽都不懂了,他皺起眉頭道:“年輕人,不必覺得功利不是好事,你大可以在自己強大起來后給予他照顧。”
顧海濤一笑:“姚叔,你也說了,我是年輕人,不熱血不感恩不記仇還叫年輕人嗎?如果我這個年紀就將聰明才智放在完全謀求個人上,這樣的人,你或許還會來往,但你敢和他交心嗎?”
“。。。。。”
“其實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將我升任總督察的報告和自己的調令都交上去了,但這對他太不公平。”
“我聽說你曾經不信任他。”
“我踩著刀尖跳舞時懷疑著所有人,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但這種懷疑并不影響我此刻對他的敬重。”
“你敬重他的什么?”
“在我懷疑并越級指揮他時,他為案子并不計較所謂的尊卑,在兵諫后他第一時間選擇扶持我而不是推責諉下。當然了,他有些清高和單純,但經歷這次之后他的短板已經補上。然后我想問姚叔一句。”
“你說。”
“四十歲的副署長渡過此劫之后算不算年富力強?去除短板的楊廷輝值不值得你投資?”
“我寧可投資你,因為你和廣效是弟兄。”
“投資他,就是投資我,我是年輕人嘛,總得有個帶一帶。”
“你小子!”姚武陽徹底明白顧海濤的態度后,在那頭終于笑罵起來。
然后他忽然再問顧海濤一句:“如果楊廷輝打調職報告,是演給你看的苦肉計怎么辦?”
顧海濤愣了下,立刻道:“那他也太高看我了,畢竟我到現在都沒把握能說服你呢。”
姚武陽大笑起來:“行吧!你說的沒錯,楊廷輝的調職報告確實已經上去了,就這一點而言,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但我也要和你再度強調一點,他這次鬧的這樣要是一點不挨收拾是不現實的。”
顧海濤當然明白,只說:“姚叔盡力就好。”
顧海濤和姚武陽交涉時,周圍人都靜靜聽著。
等他掛掉電話,老魏才問:“老姚那邊怎么說的?”
“他答應了,另外姚家的人將在2小時后抵達夜里的位置。”
“行吧,我這里也沒有問題。”老魏說著也拿出了電話。
******
另外一頭,這時。
有個人正在叫囂:“顧海濤這個狗崽子居然是警察,而我就沒見過這么沒節操的玩意,你說他竟和我玩栽贓陷害!這還是個人嗎?”
葉斌看著對面這個神態激動的家伙,臉色也很不好看。
但他問對方:“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