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飛機繞行某輻射區,走到六區邊境時,六區那邊忽然飛來六架戰機。
戰機很快貼近客機。
飛行員表態:“我方奉命護送友區難屬前往五區。”
無線電的嘈雜聲里,對方繼續道:“請各位節哀,也請相信一切終將有報。”
這是真誠的慰問。
但外人豈能體會親身經歷者的痛苦,哪怕其中萬一。
此刻。
顧海濤心里充滿內疚。
他摘下警帽,站在秦守征的尸體面前暗自垂淚。
秦守征本沒必要來。
顧海濤當時是想給秦守征一份功勞,好提拔他掛上督察銜。
誰知卻發生這樣的意外,顧海濤都不知道怎么和秦嫂交代。
哪怕他是好心。
而秦守征犧牲的原因有一部分依舊是因為狗官費**。
那顆流彈擊中秦守征的后腰,進入腎部,并形成盲管傷。
也就是子彈殘留其中的重傷。
如果救治及時還能有救,但費**協調能力極差,救護車居然在戰事結束后六分鐘才入場。
入場后又無法處置這種傷勢,于是秦守征受傷至抵達醫院足足花費半小時之久。
等他送去,人就不行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林耀的槍傷不嚴重,子彈打在他的肩頭,并未打中關節,只是擊碎他的鎖骨。
康復后他的行動不會受任何影響。
看著七區警員們的慘狀,同行的五區警官們簡直都抬不起頭。
費**下臺后。
五區已經沒人再為他說話,他的罪責也已經無法抵賴。
所以五區警官們只能賠盡小心的候著,心中則無不痛罵也在這間醫院重癥病房里的費**,更沒人去看護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掛著胳膊如骨折那樣,走進醫院。
上樓后,他閃身某個無人辦公室換了件白大衣出來,便直奔費**的病房。
費**這會兒剛做完手術。
由于他都是貫穿傷,所以手術時間不長,麻醉也不深。
他現在已恢復清醒,躺在那里。
要說費**不悔,那是假的,早知道不急著做這個事,他還是他的警務處長。
他更恨顧海濤。
要不是顧海濤硬拿下他,事情也還有挽回余地。
但他唯獨沒有對七區警員的死難有任何的內疚。
一點也沒有。
就這狗官咬著腮幫子沮喪之際,病房門被推開。
一位醫生走進來隨意看了下他的病歷,又掃了眼他正吊著的藥水。
躺在那里的費**本沒將他放心上。
但他忽然間瞥見這個醫生白衣下面露出的衣角很像防彈背心。
狗官做事不行反應倒快。
這貨想到個可能,便猛翻身滾去床下同時聲嘶力竭的嚎叫:“有刺客!”
復檢的醫生頓時。。。。
腳步聲響起,許多人跑來,然后紛紛不屑。
人群里一個戴眼鏡的白大褂瞅了瞅這場笑話,只能先悄悄退出,而真正的刺客內心也是服了那廝的。
什么玩意!刺客暗自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