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本就是起于高云之下,茍偉猜這事沒完,魔女也說得很直接,“摩托車給回去是不可能的,咱吃不起這虧丟不起這人。車我拿走了,至于怎么處理你想辦法!”
魔女依然是這樣霸道,立時安排人將摩托給騎走。茍偉想著這樣不妥,萬一人家告狀或者報警說自己訛金城怎么辦?魔女的想法就是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先來個死不認帳,死無對證,后邊的事有得扯,至于怎么扯魔女也沒說。茍偉只能懦懦聽著魔女擺布,她既然這么做那也是擔著風險幫自己的,沒必要辜負人家什么都不聽。
茍偉忐忑著等風來,可這風剛起來似乎就沒有了。警察沒來找,廠里也沒有人再提,似乎前邊的事都是幻覺,真實不存在。廠長見著茍偉都能笑著打趣幾聲不再板著臉,楊副主任見著茍偉依然板著死人臉,不過也不再找茍偉的麻煩。
直到魔女找上茍偉:“現在你和金城都在業內臭了名聲,金城很難與人正常交流了,而你也要做摩托那就只能在春曉做,其它廠估計著要你的可能性不高!”
“特么的冤啊!”茍偉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很真實。
茍偉沒想過離開春曉廠,只要摩托廠不把自己開除了那就這么混日子著因此也無需多想。日子就那么平靜地過了幾天,詭異的平靜,茍偉總是心緒不寧猜度著是否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臭不要臉的茍師傅,給你,請你吃東西!”
蝦米兒來了,隨手一個塑料袋一扔。一襲紅衣紅得是如此妖艷,如胭脂的嬌如口紅的媚,似要搶盡暮春里最后的一絢爛,亮瞎茍偉永遠睜不大的狗眼。
“無功不受?,你這么大一堆吃食,多不好意思的,我可不敢收!”茍偉嘴里說著不好意思手卻主動地伸出去把袋子接了塞進旁邊柜子里。這在蝦米兒眼里就是虛偽,臭不要臉地心口不一。
“受得起,受得起,我還擔心你嫌少不收呢!江湖傳說茍大師幫人評說一臺摩托優劣,提供一兩句摩托改進意見就要收人一臺摩托的。
這幾個月來茍大師教了我不少,沒收我百十臺摩托車已經是很給小女子面子了。您現在想收摩托車我也給不了。”
夾槍帶棍蝦米兒把茍偉好一頓嗆。與女人爭男人很難占便宜,茍偉干脆閉口不言。蝦米兒把這看作茍偉心虛的表現,越說越激烈,到了后邊干脆不說在那那兒翻白眼。
很久的沉默后蝦米兒連臉都變成緋紅捏著衣角低眉順眼不吭聲,茍偉有點兒犯糊涂,這蝦米倒底想說什么,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要走了,等會兒就走!”蝦米兒越說聲音越低。
“好走!不送!”茍偉納悶,走就走唄東西送到了就該走了啊,難道還要留下吃飯嗎?
蝦米兒將衣角一扯氣呼呼地轉身離開,小跑幾步停了下來又轉身回來,重新趴在窗口定定地看著茍偉看。
“我是說,我要離開摩托廠了,不再待在曉縣了,要回省城機械研究所!”
“怎么回事,是你一個人回去還是你們四個人都走,你們不是春曉未來的接班人嗎?”
茍偉心猛地一緊,突然意識到心里一空好像失去什么。
“就我走!”
“那是好事,我送送你!”
“不了,我走了哈,常聯系!對了,咱位廠估計要被破產賣了!”
“啊!”